“信息源呢？”章树新问。

信使放下胳膊，开始重新搜索起来。

“找到了，它在”他的话戛然而止，接着忽然转身，朝章树新身后发动了攻击。白色的光出现在了章树新后方，章树新不由地朝一边窜了出去。

等他平静以后，他才看到一艘飞船出现在了他离开的位置。那是一艘只有三米长的飞船，它通体透亮，看起来就像是用玻璃制成的一般。

“果然是一艘飞船。”信使说，“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当然有人。”一个声音传到了他们的通讯器中，这让章树新吃惊不小。不等他们询问什么，那艘小型飞船的舱门就打开了。章树新原以为会有人从其中走出来，过了好一会他才明白对方是想让他们进入其中。

“你们是穆达坎人？”那个声音很洪亮。

“你是拉塔拉人？”信使没有回答他。

“这个蔑称我可不想接受。”

“抱歉，在我们那里，对你们没有别的称呼。”信使略显尴尬。

“如果如此，那只好如此了。”那人说，“你们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登上我的飞船，放心吧，我是不会带你们去牢房的。”

章树新和信使彼此看了一眼，接受了他的请求。为了便于斐斯了解这里的情况，他又接通了和斐斯的通讯。

这艘飞船的内部空间比章树新看到过的所有载人飞船都要小。它原本只能容纳一个人，现在他们三人拥挤地站在一起，这多少有些让人很难接受章树新有些后悔登上了这艘飞船。

“欢迎。”那人看着他们两人，说。

章树新原以为他是光巨人，但他的模样和共同智慧完全不同。他的身高只有15米，身上穿着一层黑色皮革制成的衣服，额头上长着一片红色鳞片，两只手加起来也只有4个指头。

“你不是光巨人？”章树新明知故问地说。

“光巨人？那是什么？”那人问。

“就是身体可以发光的人……”

章树新原本想解释问拉塔拉人，但他忽然有些怀疑那个翻译并不明确。

“我的确不是你所说的……光巨人，在他们面前我只能算个仆人。”那人想了想，说。

“仆人？”章树新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不错，我只是一名记录员而已。”那人说，“我的任务是将宇宙明的信息反馈给他们。”

“你的意思是……你是个情报人员？”信使皱起了眉头。

“当然不是，我的设备太陈旧，根本达不到你说的精度。”那人无奈地说，“我只是一个记录员，我的工作平凡而枯燥。”

“可你的飞船为什么可以隐身？”

信使不相信那人说的话，他觉得对方一定是一个令人不齿的情报人员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情报人员如此痛恨。

“那是我自己的成果，在太空中飞行应该做一些新鲜的事。毕竟呆在太空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常常让人痛苦不已。”

“你刚才播放的一首曲子吧？”章树新问。

“嗯……那也许是首曲子。”那人说，“这也算是我在太空中找到的一个宝贝，我最爱的东西。”

他想了想，说：“我收到过太多信息，有的来自于我所熟知的世界，有的则来自陌生世界。”

“什么陌生世界？”信使说问，“你说的是我们？”

“当然不是，我们彼此已经很熟悉了。而且你们也从未传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不是吗？”记录员说，“毕竟像你们这样高度发达的文明，是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你们的底细的。”

“没错，毕竟那种举动很危险。”斐斯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了出来。

信使这才想起斐斯来，他挥了挥手，斐斯的身影出现在了空中，当然那只是全息影像。

“所以我收集的信息大多来自一些低等文明。不过，”他想了想，“也有例外。”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刚才播放的音乐是来自高等文明的？”斐斯问，“还有，你这样随意地传播信息，不怕给你们带来灾难吗？”

“我可没说他来自高等文明而且我只是在自娱自乐，这是我最喜欢的音乐，高等文明或者更高等的文明一定不会扫描的到。”他说，“因为这些信息我都处理过了，它衰减的很快，只能传递一小段距离。”

“但一些高等文明一定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信使说。

“你的观点我认同，但如果他们真的具备这种能力，也就一定会发现我们。我的意思是，对于那样的文明来说，我们现在做的小把戏毫无意义。”记录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