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撇嘴一笑,喝了一口酒悠然看热闹;皇甫优脸色苍白,一脸关忧“看”着秦墨白;聂断晴杀气涌上;聂瑞春惊慌失措奔到前面,拉着他袖子:“爱郞,你何时醒了!”
秦墨白将聂瑞春手拉下,站起来,清风萦绕在身周,直视聂断晴道:“自古以来,姐未出阁,岂有妹先嫁的道理?要婚,也是我与你长女先婚!”
众人被这突变震惊,聂断晴鹰眼深沉注视秦墨白,聂瑞春惊喜不已,随后又担忧道:“爱郞,我们要成婚,你可要参加角赛,你、你……”
陈荆脸色轻松起来,和着稀泥:“大小姐先婚,喜冬与小人不敢掠美!”
秦墨白不理会陈荆,有意无意看一眼皇甫优,走到孤星面前,轻声道:“我参加便是。你,可与我相较?”
孤星眼角瞟着皇甫优,见她将长箫紧紧握在心口,眼睛几要迸出火焰,扔了酒杯,也站起来,平视他凤目,撇着嘴角道:“我已经很久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练手了。”
大厅中一片哗然,聂断晴目光闪动,缓缓道:“明早卯时,聂瑞春婚嫁角赛,挑战人——?”
陈荆接上口,“崔社。”
聂断晴轻咳一声,“挑战者崔社!”
陈荆突然想起一桩重要之事,恭身对聂断晴道:“岛主,明日不宜角赛!”聂断晴皱眉问道:“是何故?”
陈荆奸佞上前附耳说了几句,聂断晴听后脸色先惊后喜,瞪大眼睛失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陈荆严肃地点头。
“如此,孤星,你们的角赛推到下月再举行!贤婿,就指望你了,优儿,随我来!散宴!”聂断晴一手扶皇甫忧,一手拉陈荆急急离开。
秦墨白、孤星、聂喜冬、众人脸上嗔疑喜惊不一而足。
陈荆仔细问了皇甫优眼睛失明经过和感受,翻开她眼皮仔细查了会儿,面带沉重,半扯淡半认真道:“比小的想像中的更危,要保住皇甫姑娘的眼睛,须将眼翳摘除出来。”
“如何摘?”
陈荆动动手指,聂断晴吃惊道:“用手?!”
陈荆点点头,见聂断晴不可置信的样了,笑道:“岛主,莫吃惊,关于此术,煞部中可是能人辈出!这就是我让岛主推迟角赛的缘由。”
聂断晴犹豫道:“煞部的药人制作历来是他们孤家秘传之术,我虽是一岛之主,亦不能贸然窥问。”
“关于煞主那边,小婿先去活动活动。”陈荆殷勤地说。
“陈荆,你为何要么冒这个险,可知为优儿治病只能成功不许失败?”聂断晴锐利看她,陈荆跪拜下,“岛主为一岛命运之所系,圣女为一岛信念之托,替岛主分忧、为圣女解困,每位岛民责无旁贷,今陈荆冒死献策,不过为回报岛主知遇之恩!对此术,小婿自会殊死尽力。”
聂断晴一拍她肩头,“我没看错你!”
陈荆惭愧低头,皇甫优温柔出声问:“这位是?”
陈荆凝望比还娇美的脸容,如此花容月貌与秦墨白那绝世风华也是相配的,“我叫陈荆,是外来人。”
“可是从了二毒主的英雄?”
“英雄不敢当,不过原是高山云顶隐客,今渡烟涛访海洲。”
皇甫优娇躯轻抖,纤美的手指紧紧扶着床边。陈荆转身对聂断晴一抱拳,“岛主,不打扰夫人休息,小婿先行退下。”
聂断晴目送陈荆从容离开,含笑叹:“生子当似彼!”
皇甫优神情多变,聂断晴知她有心事定写在脸上,关切问她是否太意外双眼可治愈,皇甫优轻点头。
陈荆敲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何秦墨白会挑上孤星,既使他能杀孤星,也不能立即撼动岛上权力,自暴身份无疑于引火上身,陈荆转念想到皇甫优对他的死心踏地,心中异常忧闷,呆望洞中飞天神女像,坐立不安。
洞中烛火被来人身影遮住,来人盈盈在她脚边跪下,陈荆亦不扶起她,端详她紫眸轻声问:“圣女,不下狠话,你真难请呀。哑仆三番五次给你带了话,为何对我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