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荆身子一动,秦墨白眼光就从皇甫优身上转回来,阴沉盯着尾随孤星的身影,紧紧捏住手中折扇。
陈荆远远跟着孤星,随他到小后园,才走近,就被他掐住脖子,“你们是何来历!”
陈荆吃力说:“煞主,能不能不要每次讲话都要掐住我的脖子?我们是往来洛国与东海的珠宝商人,以前不是说过了?”
“那个打优儿主意的小子是你弟?你跟他哪里像,你们糊弄谁?!”
“我是后娘养的,不像有何出奇?你、你有意见何不自己去找他?”
“你不是他哥?为何要出卖他?”
陈荆抚抚脖子,没好气道:“落得这份上,谁顾得了谁。”
“你倒滑头,他练是何功夫?”
陈荆心念,你倒是不傻呀,见所爱的女子被抢走,没立马就捋着袖子冲上去。“我们不同师父,我没见过他出手,他总是当我枪使,这不,我一身伤就这么来的。”陈荆忿然不平道。
“你这么诡计多端,会被别人当枪使?”孤星眼中半是怀疑半是讥笑。
“一物克一物,煞主大人这么英明神武,还不是成了皇甫姑娘的绕指柔。”陈荆不以为然。
孤星又掐上她脖子,一把将她拉近身躯,“你敢嘲笑我!”忽尔,眼神变得犀利暗沉,“你没有喉结,你是娘们!”
陈荆手脚冰凉,被他一语道破身份,不知作何反应,只呆看他,孤星低头看她猫瞳般的眼瞳,一把扯掉她头上束发铁环,一头墨发披在脸庞两侧,这眉目若是生在男子脸上不免单薄了些,但变为女身便惊艳了,他眼中闪着兴奋又危险的光芒:“你是那小子的女人!”
陈荆使劲摇头,“我是他家姐,他在洛国已经有妻室,不是我。”
孤星却听不进,咧嘴大笑,“是了,那小子不是每日对优儿弹琴吗,你便每日过来给我拉琴!”
陈荆苦笑,“谢煞主手下留情,但毒部之边事务繁忙,岛主也给我许多任务,每日去你那里,怕实是难为小的。而且,小的着实不会拉琴啊——”
孤星固执道:“我不管,你白天过不来,晚上就要过来。否则,我便将当众扒光你的衣服!“
陈荆指指自己脖子,孤星将手松开,像看猎物一样看她,尔后拍拍她平板板的胸,哈哈大笑,“聂喜冬原来嫁了个娘们!”
陈荆慌忙跳开一步,绿着脸四处张望,生怕他的肆意妄为让他人听到。
“假小子,放心,方圆五丈来人,我不会不知道。”
陈荆心知他在吹牛,就连秦墨白都不敢托大如此说,闷哼一声转身离走,心中悔恨不该出来。
陈荆披头散发、七上八下从小后园往前厅走,经过石林,见一人斜倚在怪石边,手中抱着酒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是不是要检讨自己的人品?!打起精神强笑招呼:“齐爷,好巧呐!”
齐勇打个酒嗝,摇摇晃晃向她走来,一张起沟壑的脸闪着龌龊的红光,“姑爷刚上岛就获岛主和二毒主的青睐,真是叫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