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荆客气道:“哪里哪里,以后还要倚仗齐爷和各位兄弟提点。”
齐勇绕着她上下看,笑得猥琐,“姑爷不仅有聂家人撑腰,还傍上了煞主,在岛上想不风光都难!”
陈荆大惊失色,失声说:“你,你……”
“你与孤星在小后园亲亲抱抱以为别人没看见?陈荆,我告诉你,在这岛上虽然聂家人和孤星本事最大,但弄死你一个下等外岛人,对我齐勇来说,比捏死一只虫子还简单!你不去打听打听,岛上我的心腹多少人?”
陈荆看着地下的碎石路面,听完他一番张狂话语,静静问:“齐爷是想我做何?”
齐勇三角小眼里露出渴欲的光芒,凑近陈荆身上动鼻子嗅了嗅,陶醉说:“角赛那日我摸过你的肌肤,真是滑啊!”
她低头,头发遮住颜面,齐勇撩着她的长发,涎着脸道:“你这样清清爽爽的小哥儿真是叫人喜欢,若也肯从了我,包你以后在这里风生水起!”
陈荆胃里翻江倒海,悬着的心也放下一大半,原来齐勇好男色,看着他□□纵横的老脸,想起孤星嗜血阴狠的眼色,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不冷不热笑道:“若齐爷真有诚意保得我太平,五日后上半夜,随小生到库房相见。 ”
齐勇听她说得暧昧,喜不自禁,让开一条路一直看着陈荆离开。
陈荆回到宴上,众人已经分了宝物,各人桌上堆珠宝玉器,众人眼睛却只盯着场中翩然起舞的皇甫优和在一旁伴奏的秦墨白。
“姑爷,你去哪里去了?刚才分宝,父亲不见你,都不高兴了!”聂喜冬见陈荆回来,忙拉下他在她耳边低语。
陈荆心不在焉敷衍,坐下来忙去捕捉孤星神态,他正沉迷在皇甫优的舞姿中,没有再为难她的意思,舒了一口气,耳里却听到秦墨白抚的《烟翠寒》有个滑音突兀,不觉诧异朝那边一望,他眼光也正若有若无扫过来,陈荆想自己听错了,只闷头剥桌上的莲心。
一曲终了,众人陶醉得鸦雀无声,陈荆不自觉鼓掌,却听见席上只有自己零落的巴掌响,抬头一看,众人皆对她侧目而视,陈荆涨红了脸,干笑几声以掩饰尴尬。
聂断晴似情绪不高,板着脸道:“陈荆,你回得晚了,这里还有些大家挑剩的,捡几样去吧!”
陈荆恭身前趋,随意从桌子上拿了张珐琅绘盘,朝聂断晴跪谢了,突然看清聂断晴眼角闪过杀气。
好好的,为何又想要杀她?陈荆错愕,难不成自己女儿身连他都知道了?不应该,那种狠厉与愤怒不是对女子应该用的。
转眼聂喜冬,她还乐呵着,不是她起了疑,那就是秦墨白的缘故了。
看向秦墨白,不看还好,一看恨不得上前用盘子打破他的头!
那个风流王孙,两眼珠还不知死活贴在人家夫人身上,看得入神,就算她是一朵菊花,看那么仔细那么久,花瓣都可以数清楚了,还不撤眼,这让人家岛主的老脸往哪儿搁呀!
也奇怪,聂断晴不一掌拍死他?要将气撒在他身上?敢情也知道秦墨白有两下子,就拣自己这软柿子来捏,好悲摧啊——
为了表忠诚,她贴近聂喜冬耳边低低说了两句,聂喜冬喜得两眼直发光,立即站起来大声道:“父亲,陈荆从入我毒部以来,新药调配无不成功,他的能耐大家都看着,我对他很满意!趁着这好日子,女儿想请父亲为我与陈荆作主,尽快挑个日行婚礼!”
聂断晴不作声,冷眼打量陈荆许久,他披发跪着,软弱可欺,实在不足以为惧,便轻慢道:“如要尽快,就三天后吧。”
“她是我的人,何时婚嫁由我说了算!”
陈荆眉心跳动,秦墨白目光如刀看着聂喜冬,声音不高,却清析传到每个人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