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盎然听着,眼没离开李稻半步,她心大眼正,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只知道娘亲曾教导过自己,听人言语时得看着对方的双目,方是心明。
“家妹名叫盎然,苏盎然。”厉妄语回言,他的眼神只能瞧见三道模糊的影子,看不清真可让他心里难受,越想拼命看清反倒双目更加酸痛,干脆闭上了双眼。
“盎然……真好听。”李稻说着,看了一眼厉妄语:“你是盎然的哥哥吗?但傻子自幼在村子里长大,记得她有个已逝世的母亲,从未知晓她有个哥哥啊。”
“在下双目失明,行动不便,所未出来过。”厉妄语回答。
“原……原来如此,李稻嘴误,还请您别怪罪啊。”
“无妨,不知者无罪。”厉妄语又问:“在下虽是瞧不见可心明,若不能将家妹托付于真心待她的人,定是不会把她嫁去受苦的,有道是夫唱妇随,琴瑟和鸣,想来李稻兄也是知晓的吧?”
“啊……这……李稻一个种地的,不会唱戏啊,也不会吹啥鸣啊。”李稻辩的那叫一个心里头装着半桶水,可谓是七上八下,他哪懂得这么多啊,书没念过几本,大字都没认全乎呢,一句句话里华词的,他哪儿听得懂啊。
“嗯……”厉妄语脸色难看了起来,虽早已听沙媒婆说过,李稻就是个本分人,家里有几亩田,两间房一间父母间自己,可也没成想如此简词竟也不知其道理,难免不满。
沙媒婆出了打了个圆场,说道:“戏不会唱不打紧啊,这女子家家的兄长啊也就是担心你不能好好的待他妹子,李稻兄弟你咋就听后不听前呢。”
“哦哦哦,这样啊。”李稻这才明白过来意思,赶忙说:“这你放心,我李稻是个丑人,丑人心温,不会欺负了你家妹子的,再说我从小也是与盎然一同长大的。”
“哦。”厉妄语淡漠回应,他好似心间明明有着一团微火,一瞬间被浇灭了,一同长大,若自己能与盎然一同长大该有多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李……李稻,我……并不……”
“盎然,知道一时间你离不开你哥哥,你且信我,我李稻会是一个好相公的。”
“嗯?”
也难怪苏盎然不懂,她奇了怪了,自己现在是转了运?从前的苏盎然想嫁人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媒婆搭线没少落,自己寻人被轻视,何得一个惨字了得啊。
“盎然,你可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