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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筱萱才松弛下的一颗心,顿时又跳去喉咙,立起耳朵想细听,那对话和脚步声走远。

“突突突突”,一颗心狂悸,什么叫“绝不会再有”,难道小楚要……忽被一声“章老板”惊得魂飞魄散,周身战栗猛回头,见一个满脸花雀瘢点子的小矮瘦子懒洋洋望着他。

“你是,阿彪?”章筱萱试探问。

阿彪轻蔑地上下扫他几眼哼一声,打个响指说:“随我来!”

阿彪奉了楚耀南的差使送章筱萱回戏船,尊了楚耀南的安排,一队家仆搬家似的往小船里堆满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说是打赏的糕点果品。

章筱萱也不敢多问,只盼了早些回戏船,免得让师兄弟们担心记挂。

船头挂了一个鸟笼,里面两只白色鸽子。章筱萱好奇问:“这是什么?”

“鸟儿,”阿彪随口答。

章筱萱满心好奇又不敢问,为什么打赏他一对儿鸽子?

再扭头,见仆人抱来一包袱卷儿,里面露出半新的被褥锦缎被面。他更好奇,秦府还打赏被子吗?

船摇摇晃晃摆向江面,已经看到不远处停泊蒋氏码头的戏船,却不料那船向岸边驶去。

“唉,戏船在那边。”章筱萱忙起身提醒。

“你坐下!”阿彪不耐烦道,“南少在岸边等你。”

章筱萱一脸亢奋,如梦里一般。坐在船头发呆。泊船江岸,楚耀南已换了一件白色套头球衫,休闲裤,跳上船,摆摆手赶走摇船的阿彪。

“南少,你莫不是疯了?放着家里熬夜都做不完的事儿,你陪他……”,说罢愤恨不平地瞪一眼章筱萱,仿佛他就是那祸国殃民的妖精。

章筱萱满眼的无辜,客气道:“南少,不敢劳您大驾送我,我自己划船回去。”

“你不怕高寿三儿沿途追杀你?”楚耀南冷哂了瞟他一眼骂,“过河拆桥哈,南少,也是你叫得的。今儿开始,你是我结拜的兄弟,都磕头拜了奶奶和干爹了。还收了寿三儿当干儿子。”

提到寿三儿,章筱萱也忍不住侧头扑哧笑出声来。

楚耀南摇橹,丢给他一个精致的纸盒,不大。

“什么?”章筱萱问。

“饿了吧?吃吧,才你唱戏前想给你,没得空。”

章筱萱迟疑的目光打量他,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排排锡纸包装精美的五颜六色糖果。

“朱古力,里面夹的夏威夷果仁。比你那糖霜花生好吃十倍。”

章筱萱早已饿得精疲力竭,唱了一晚的戏,还卯足气力同寿三儿打擂台。他小心翼翼剥开糖纸,露出酱色的鸟蛋大的圆球,他试着用舌尖儿舔舔,似不觉多甜,又舔舔,才觉些后味甘醇。

楚耀南见他那样子活脱脱像母亲桂姐儿养的那只好吃懒做的英国短毛猫儿。

“放嘴里,会化的。”楚耀南无奈摇头。

“我吃过!”章筱萱瞪眼反驳,然后将朱古力放入口中,吃了一块儿,心满意足的样子,拍拍胸口。楚耀南问:“怎么样?”

章筱萱只道一句:“谢了。”

然后将朱古力盒子小心地放在一旁,弯身开始背对他松解捆在脚上的跷鞋。

轻轻的□□声透出痛苦。想是他绑的时间太长,脚上吃力,受不住。楚耀南停了橹,凑近前关切地问:“如何了?”

“疼!”章筱萱倒吸一口凉气,也不推辞,彩裤腿一拉,绑了跷的脚递给他说:“帮我把跷带子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