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位是我们御医馆里医术最精湛的,我本来昨天下午就想把他们带来的。”
她指着三人为四皇子介绍,那三人先齐道了声“不敢”,又向四皇子行了礼。
汲箤又道:“昨天小遥说城中的大夫都瞧遍了,还要等回去看,我们西鸠国的医术可不比你们差,他们一定能给你看出病因来。”
看着汲箤自信满满的样子,越致霄有些哭笑不得,她当真说风就是雨,越致霄觉得八成是看不出什么的,可人来都来了,倒不好这么抹了汲箤的面子。
三人先问了问四皇子的病状和近几日的饮食起居,又轮流把过脉、观望过起色,神情都有些疑惑。
资历最深的索放看了另外两人一眼,先道:“许是近日食睡不佳,四皇子脉象稍弱了些。”
汲箤等了等没见他继续往下说,不由一愣道:“就这样?只是脉象稍弱,怎么就会严重成那个样子,你们没看到,桌子都被他掀翻了。”
她见索放唯唯诺诺再说不出什么的样子,又看向另外二人,道:“我刚刚那么称赞你们一通,你们不会什么也瞧不出来吧?”
贡多与葛布相视一眼,齐齐低了头,没有说话。
汲箤不由气结,正想斥责几句,就听越致霄道:“算了,公主,我想并不是几位御医医术的问题,小遥昨天没说清楚,我在越国宫里也找太医都看过的,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汲箤见他说的诚恳,也不好再念几人什么,只嘟嚅道:“怎么会呢,这么严重的反应,就寻不到病因?”
贡多随另外两名太医一并离开了驿馆,他不由回望一眼。
他的疑惑与另外两人有所不同——他昨天中午被叫到了西宫,下午就一直留在了那里,所以汲箤公主才会找不到他,也就是说这四皇子的发病时间都与在西宫的落儿郡主一样,而病状也有几分相似,这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贡多疑虑重重地回到了御医馆,因国主让他近期专门为左子央诊治,为他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他一回去,左子央就问他去驿馆发生了什么。
贡多虽仅比左子央年轻几岁,却是有师徒名分的,此刻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上次落儿郡主突然胸闷的事,他不过对左子央说了说情况,第二天国主便将他叫了过去,暗示他不能再向左子央透露相关的事情,且要留意左子央的动向,尤其不要让他与落儿郡主见面。
而四皇子这个情况算不算是与落儿郡主相关呢?
“没什么事。”贡多笑了笑道,“就是去给越国的四皇子瞧了瞧,没啥毛病。”
左子央眯眼瞧着他,若是看不出来他在撒谎,那他左子央还怎么做人师傅呢,他弹了贡多脑壳一下,道:“我可听见了,是汲箤把你拖走的。昨天的事情,你不肯告诉我也就算了,这汲箤叫你去干点什么,你也不告诉我?”
贡多嘴硬道:“师傅,您也知道汲箤公主的性子,她从来就是这么咋咋呼呼的,一点小事也能折腾成大事。”
“你也知道我和汲箤熟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问她,要是她和你说的不一样,我……,”左子央狡黠地一笑道,“你觉得刚才你说汲箤公主的话若是被她知道了,会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