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师傅!您别这样!”贡多慌了,赶忙阻拦道,“您好一段时间不在了,这么突然出现会吓到公主的。而且国主说了,现在不方便恢复您的身份,要一段时间之后才可,这要是提前漏了风声出去,国主一定会怪罪的!”
“所以,你要是如实告诉我,我不就不去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左子央威胁贡多道,“你说是不是啊,好徒弟?”
贡多被他堵得没话说,又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此事也未必就与落儿郡主的事情直接相关,想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道:“其实,也已经跟您说了真的没什么毛病,不信,您去问另外两位前辈。”
“但是……,”左子央不依不饶,就看贡多刚才那推脱的样子,鬼才会相信没事。
贡多叹了口气,无奈缴械投降道:“但是,据四皇子说确实有病状,而且也是昨天上午胸闷心口疼……”
也?左子央异常敏锐,道:“昨天,你是去西宫了?”
贡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露馅了,愣愣地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左子央看他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这个徒弟说聪明也聪明,说笨却也笨。
他神色沉了沉,道:“你也别不敢说了,我早该猜到了。你放心,我会假装不知道的。”
贡多闻言松了口气,面带笑容道:“师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也帮着参详参详,到底是什么病症啊?”
左子央最早同意收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徒弟,就是觉得他虽然起步晚,但是通透有悟性,且心性淳善。可后来他才发现,贡多的通透和悟性仅局限于医药方面,在人情世故上是一窍不通,以至于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了,心性淳善这四个大字还写在脸上。
就像现在自己说没事,他就真觉得没事了,一点顾虑也没了?居然上一瞬间还惊慌着,下一刻就开始学术探讨了。看来这些年,汲霍还真是对他特别的关照。
左子央不由一脸黑线,道:“怎么,你是想给他们治了还是怎么的?”
贡多有些茫然,道:“师傅,医者仁心,您说的呀。这要是有办法治,当然是治呀!不过,我觉得既然什么异状都诊不出来,难道是……”
左子央扶额,几乎无语凝噎道:“我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你都去西宫看了两次了,啥也没看出来,可国主什么都没说,对吧?所以,这件事你就别想了,让你去看你就去,诊着什么样就怎么说。而且,你去看了两次了,当下都说没有异状,回来就琢磨出来病因了?国主能信你没告诉过我?”
贡多被他说得发懵,左子央看着来气,仔细叮嘱他不得将此事再告诉别人,看他还是一副木头木脑的样子,就三言两语将他骂了出去,一个人静静地待在房间中,捋起这件事情来。
左子央被带回居失后,汲霍不放心将他安排在皇宫中,只对外称是有一特殊病人,安排了贡多助他疗养,就连晚上也守着,专司此事,近期御医馆其他的其他的事情皆不由贡多经手了。
那晚西宫临时来找人,贡多迫不得已过去看了,算是个意外,贡多回来后将一切如实相告。至于昨天去西宫应该是汲霍的意思,不再对自己说了,应当也是汲霍特意嘱咐的。
左子央不由皱眉,汲霍是打算继续对端落儿用毒?
这倒不难证实。灼墨花的混毒汲霍不会让别人注意到,先前又都是贡多去看的,以后肯定还是他去。只要安抚住了贡多,就算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自己也能知道端落儿是否毒症发作,总比换了别人要好。
还有,那个越国四皇子是怎么回事,难道汲霍也对他下了毒?
对于此左子央到没有什么可介怀的,汲霍早晚会对越国下手,而他也是支持的,只是两个人竟在同一时间毒症发作了,这实在有些过于巧合了。
实际上,左子央更在意的是,汲霍从来是言出必行的人,他一向也觉得自己是受到汲霍信任的。既然已经答应了自己放端落儿一马,为什么还执着于此,甚至不惜欺瞒自己呢?
左子央想不出原因,他虽然不会因此就觉得汲霍对自己的信任降低了,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件事情无法直接从汲霍那里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