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征去了解夫人的院子,将解鸣为赵建奉上美人一事告知,并说了其中的隐患。
当天,解鸣一进府,就被解夫人唤去。
解鸣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妙,但不能不去。
到了堂屋,他行礼问安。
“母亲。”
解夫人冷笑,“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母亲!你现在主意大了!娶什么样的妻子要自己做主,日后想做什么,也要自己做主,年前还对长公主不假辞色,如今倒是巴巴地贴了上去!”
解夫人言语间怒气渐盛,她猛地一挥手,抓起桌上精致的茶盏,毫不留情地掷向解鸣脚边。
茶盏应声而碎,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四溅的茶水与锋利的瓷片,散落一地。
“给我跪下!”
解鸣不敢不从,撩起衣袍,双膝缓缓落地,跪在了那片散落的瓷片之上。
尖锐的瓷茬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血肉之中。
瞬间,一抹鲜红自伤口流而出,沿着瓷片的缝隙,蜿蜒而下。
解征在边上笑得快意。
解鸣看见了,此刻却只能低着头,听解夫人的训斥。
“你如此擅作主张,是要害全府陪你一起去死才满意是不是!”
解鸣没有说话。
脑中全是上辈子身为大将军时,意气风发的场面。
那时不管是解府的大夫人,还是两位兄长,见到他也不得不行礼问安。
一个两个对他客客气气。
他就是一剑刺进他们的胸膛,他们也不敢反抗。
何等快意!
解鸣握紧垂在身侧的手。
“母亲误会,我也是为了家里。若不能抓牢朝中有声望之人的手,只怕解府就要沉没在京城的乱流之中。”
解夫人冷笑。
话在理。
可为解府争光的这个人不能是解鸣。
解鸣被打压太过,这么多年来,早已怀恨在心。
若是让他翻身,才是真的永无宁日!
“你文不成武不就,拿什么撑起解府?恐怕你连自己捅了篓子都不知道!”
谢敏紧绷着脸。
他清楚,这些人就是不想他有出头之日。
解夫人沉声,“从今日起,你不许出府,赵公子那边我会让你两位兄长过去致歉。”
解鸣眼底涌起厉色。
致歉?
只怕是要抢走他的成果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