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冥河血莲(1 / 2)武林那些年首页

聂于桑没去追,他不爱多管闲事。

封萩身上已经湿透,她重新把伞举起来挡住雨,对聂于桑说:“进去吧!”

聂于桑指着地上尸体,问:“这个怎么办?”

封萩耸了耸肩:“先搬进去。”

人死在门前,也不可能就这么放着不管,不然被人瞧见了,恐怕会以为是他们杀的,所以只能麻烦一下了。

把男子拖进屋里后,莫忧充当仵作验了下伤,说:“身上不止有剑伤,还有刀伤,另外后背留有掌印,看颜色应当是昨天的伤,他身上致命伤不少,但导致死亡的是后心这一剑。”

“多大仇呀?”封萩啧了一声。

“这令牌看着奇特,但我没见过。”柳鸢鸢把令牌扔给李问寒,说:“你看看有没有见过。”

令牌看不出什么材料铸造,不过半个巴掌大,隐隐泛着红光,上面的纹路也不是平常纂刻时所用得单一的阴文或阳文,而且两者兼有,只这一点就十分不寻常。但是李问寒拿到手里只看了两眼便摇头道:“没见过。”

他们已经全都认了一遍,全都说不出来历,莫忧便拿过令牌说:“我去问问大哥。”

程博延没在这里,就差他没看了。

莫忧一离开,柳鸢鸢也说要去厨房看药熬好没有,跟着走了,封萩受不了屋里的血腥味儿,也出去到廊下看雨。

房门开着,李问寒看她裙摆上都溅到了雨,笑说:“这么大的雨可不是给你抒情的时候,快进来,才换的衣服又要湿了。”

“没事。”封萩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进来了。

没一会儿莫忧回来,伞还没收先把令牌还给封萩,摇摇头说:“大哥也没见过这个。”

“这可奇怪了,都不认识,那就是不出名了,可抢得这么厉害,难道说只有抢夺它的人才认识吗?”封萩想不明白,把令牌收起来问:“这个人要怎么办?”

“埋了。”李问寒说。

“行,等雨停了就去买口棺材。”封萩看向聂于桑,笑眯眯道:“要劳烦聂少侠陪我出去一趟了。”

说完没多久,外面雨就逐渐转小,不一会儿只余下淅淅沥沥的雨声,但到天空放晴也已经是两刻钟之后。封萩拉着聂于桑出门,门前的血水已经被大雨冲洗干净,丝毫看不出来半个时辰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打斗。

路上没多少行人,聂于桑忽然开口说:“你剑法使得不错。”之前与蓑衣客打斗时,封萩虽然用得是把伞,但招式却是剑招。

封萩有些得意,笑着说:“我爹教的,他以前在江湖可是人称剑侠呢!”

“你爹不是……”聂于桑记得她说过她爹死了。

“小时候。”封萩知道他想说什么,摆摆手,仰头看着天叹了口气,道:“虽然我祖父被称为天下第一,但是若论剑,他也比不过我爹,你知道玄沉吗?”

聂于桑摇头,他不知道。

封萩竖起三根手指头说:“玄沉排第三。”

聂于桑立刻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说:“你是指名剑谱?”

“对,玄沉是我爹的佩剑,本来他还说等我长大了就把玄沉给我,可惜他不在了,也没有比他更好的师父能教我了。”封萩转脸去看他手里拿的却云,忽然起了说话的兴致,便说道:“名剑谱上的剑上一回全部现世还是在三十年前,可惜我生得晚,没能见识到全部。”

说完似乎是觉得自己想太多,封萩摇了摇头,但忽然她又愣住了。

聂于桑见她停下,疑惑地看过来。

“我想起来了。”封萩自语道,说完她忙拉住聂于桑把人拉到一条无人的巷子里,随即将令牌掏出来,指着上面的花纹问他:“你看这像什么?”

“什么?”聂于桑没看出来。

“这两处花纹,一边为阴文,一边为阳文,但是这中间的留白,你觉得像不像一朵莲花?”

聂于桑皱起眉,被封萩这么一说,感觉真有点像,只是令牌隐隐泛红,这朵莲花也成了黑红色,哪有这种颜色的莲花。

封萩左右看看,刚下过雨,路上泥泞,她干脆蹲下身把令牌按进泥里,再擦掉中间的泥巴,然后拿起来给聂于桑看,沾了泥巴的令牌竟然显现出一朵莲花。

封萩说:“把这两边的花纹遮住,中间的莲花就露出来了。”

“你认得这个?”聂于桑问。

“刚刚才想起来,先前我只是觉得像朵花,没往深处去想,但是方才提到玄沉,我突然想到一把剑。”封萩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冥河血莲。”

“剑名?”聂于桑听这名字就有种不祥的感觉。

封萩快速说道:“冥河血莲是一把邪剑,剑身上就有这样一朵黑红色的莲花,它的铸造者是谁没有人知道,但它第一次在江湖出现,是五十多年前左家庄灭门惨案,三百多条人命,全部死在冥河血莲的剑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