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候的字迹怎么这么大一个啊,落笔写了一个后,上方的字迹和下方的字迹形成了十分残忍的对比。
上方的字迹几乎占满了两道横线间的所有空白处,下方的字迹坠落在下方横线上,离上面的那条线还有三分之一左右的距离,问题是,这已经是她尽量写大以后的结果了。
她的字到底是怎么变小的?仔细回忆以后,项倾把这个锅果断甩给了她初三的语文老师。
是的没错,她初三的语文老师不再是宋老师了,因为她初三的时候转学了。
那语文老师在给同学们讲作文的时候,特意强调了一下,字不能把格子占得太慢,要靠左下角,并且为自己不小心写了错字以后的更正流出一定的余地,这样版面一看就会很漂亮。
然后,语文老师随手就抽取了一张试卷,用来作为反面教材。
“像这位同学这样,字迹大到个子都快装不下了,零散的还有几个黑块,是非常影响最后的评分结果的。如果说你这篇作文原本能评到一类,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因为你的卷面而被降到二类。”
事情就是这么巧合,老师随手抽的这个反面教材,就是项倾的。
一类和二类之间可是差了五分之多,她语文又是不能拿A的科目里最危险的一门,要是因为卷面这种小事而被平白扣了五分,岂不是很冤?
所以,她用了一个学期的时间,遏制了自己手癌写出错别字时涂黑的欲望,以及缩小了自己的字体,最终达到了要求。
只不过到了中考考场上,看到标准答题卡的大小时,她内心依然是崩溃的。
学校是没有纸吗难道,为什么标准答题卡的格子要比平时模考的答题卡要大?
感觉自己被坑了。
最终项倾也没能在语文上拿A,加上她考的不知道怎么砸锅了的文综,两个B并不足以让她在省城进入她想要进入的高中,只能灰溜溜地从哪来回哪去了。
她后来自己总结,省城求学一年游就是她学业崩盘的开始,从此她的学业水平一路跌停,每天刷新新下限,科科。
回了神,项倾看了一眼自己本子上的字迹,自暴自弃地决定不改了。
要是能把自己变大,她早就变了,大学手写论文,老师一般要求面数,最多的一回是写入党申请书的时候,五页半的字数要求,她生生比别人多写了一千多啊。
那样都没让她成功把字迹练大,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好在班上老师视力都还可以,唯一视力不可以的宋老师戴完眼镜后也变得可以了,她现在的字也没小到让人看不清的程度,那就不改了吧。
不再纠结字迹的问题,项倾的作业一路做得顺畅极了。
对于大部分成年人而言,多年不碰的课业重新上手难免会有些生疏,但对于项倾而言,这种情况是不存在的。
她外婆这边的表弟表妹多,几乎每一个她都指导过课业,几乎是一路初高无缝连接,完全没有留下让她遗忘的空间。
她甚至都和她妈开玩笑,说她要是和她弟一起上考场,说不定总分能比她当年高考的时候更高。
她妈完全无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