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培很是诧异,“朱贤郁那东西,好了?”
坏了的子孙根,还能治好?他这还是头一遭听到,不是说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吗?
淡淡瞥了眼诧异的苏培,茯苓手里的动作没停下,“宫里剩下的那些个庸医能顶什么用?严老太医去了漓江,我家殿下身旁没个好用的人,奴婢带殿下去宫外寻医,不成吗?”
虽说是宫女,可这气场忒大,连苏培都惹不得,只得是赔笑连连。
谁让茯苓是五皇子身边的宠儿呢。
别看只有双十年华,可已是宫里的老人了,加上常年伺候在五皇子身边,宫里的人都尊称一声姑姑,赏罚分明,不苟言笑的性子,那是轻易招惹不得。
感受到茯苓的火气,李想无奈的笑了笑,“你可吓着苏公公了,抱歉了苏公公,茯苓近日脾气不太好,您多担待。”
瞄见主子的视线,茯苓这才不情愿的屈身行礼。
“是奴婢冒犯了,还请公公恕罪。”
一看茯苓行礼,苏培诚惶诚恐的将人扶起,“哎呦,姑姑这一跪咱家可受不得,还是五皇子的身子重要,您快些伺候着吧。”
别看茯苓年纪小,苏培可从不敢轻视,既是五皇子护着的人,而且心思通透,在后宫里过的是如鱼得水。
就算是张贵妃那等心狠手辣的人,对她也是另眼相待。
眼睁睁看着人走了,苏培诧异于朱贤郁的病好了,惊讶之余也不敢多耽搁,急忙带人去了东宫。
出了宫,茯苓一心惦记着济世堂,大夫连朱贤郁的病都能治好,他家主子的病,也许也能治好。
瞧见茯苓忧心忡忡的样子,李想只是摇头苦笑,并未多言,继续闭眼休憩。
她就是个忧心的性子,若是哪天不操心,他还觉得奇怪咧。
济世堂门外人满为患,有些人的衣裳都是缝补了不知多少遍,面黄肌瘦,一看就是穷苦百姓。
紫竹和白钰分成两排为人诊病,如此速度还可快些。
人满为患,一忙起来脚不沾地,可苦了春来等人,忙前忙后,抓药熬姜汤,恨不得生出八只手来。
外面飘着雪花,生怕让前来诊病的人受了凉,特意在屋外搭了棚子,冬去给每人都盛了一碗姜汤,好去去寒气。
“秋霜!抓药!”
春来把方子往柜台上一拍,掉头就去夏雨那边帮忙配药,几个人忙活的大汗淋漓,一刻不敢歇息。
就连紫烟都在紫竹旁边帮忙记方子,他一边说,紫烟一边写。
“冬去,这里没三七了,快去库房取三七!”
夏雨朝外面嚎了一嗓子。
“这就去!”
倒了姜汤给老人家,冬去放下铜壶狂奔去后院,济世堂里人来人去,很是热闹。
李悠然则坐在柜台旁,面前放着账本与算盘,俨然沦为了收钱的小二。
手指灵活的拨动算盘珠子,不消片刻,钱就盘算好了。
“大娘,总共二十钱。”
抱着孩子的妇人,颤巍巍的从袖子里掏出二十钱,赶紧抱着昏迷的孩子去了后堂。
后堂有间供病人休憩的房间,等煎好了药,便差人送过去。
穷苦人家很少看病,也不懂得如何煎药,一些急病便直接在这里煎药,喂了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