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的劝解,惹来燕王的捕快,冷眸直直射向岸边的人,帝王之气勃然而出。
“孤说的是让他献出来,可没说孤是强要。”
“大王莫生气。”娇嫩小手给燕王顺着气,柔嫩的嗓音带着说不上的魅惑,眼角余光瞥向苏培,唇畔勾起一抹冷笑。
“苏公公,你只是个奴才,大王说的话就是圣旨,你想抗旨不成!”
疾言厉色的一番话吓得苏培连忙跪地求饶,“老奴惶恐,老奴知罪。”
“看着你就心烦,赶紧滚!”燕王不客气的挥着手。
容不得他多说,苏培赶忙转身离开,去找太子商议此事。
唉,自从张贵妃入宫,大王就日日夜夜腻在她身边,许多时候都忘却了朝政大事,长此以往,这可怎么了得。
眼看国力日渐衰微,苏培自小服侍在燕王身边,很是无奈,说又说不得。
近些年来,大王越发的独断专行,这可并非好兆头啊。
在苏培走出御花园,连连摇头之际,一抹身影从羊肠小道走出,挡住了他的去路。
“公公何顾唉声叹气?”
瞅见站在面前的温润公子,苏培连忙弯腰行礼,“拜见五皇子。”
五皇子李想,自小身子孱弱,但性子温和待人亲切有礼,最受宫人们的推崇,一身白衣缥缈如仙,略显苍白的面容,总是挂着和蔼的笑意。
如玉的面容,不知吸引了多少世家大族小姐的视线,但却无一人敢嫁给他,只因他的病体,整日用药吊着,不知哪一天就会魂归西天。
乃至到现在,身边都没个贴心人。
伸手将人扶起,李想笑的很是温和,转手指向凉亭。
“天气寒冷,不如公公喝杯热茶再走也不迟。”
恰逢阵阵冷风袭来,苏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拢了拢衣裘,卑躬屈膝的拱了拱手。
“那就叨扰五皇子了。”
“无妨。”
一杯热茶下肚,身子果真暖和了不少。
坐在凉亭中赏着雪景,倒也别有一番情趣,放眼望去银装素裹,几枝寒梅独自绽放,平添了几分艳丽。
相对而坐一言不发,着实徒生尴尬,苏公公清了清嗓子,望向静静品茗的李想。
“听闻这些日子,殿下的病情不再反复,着实是一桩幸事。”
为了五皇子的体弱,太医院的人可没少下功夫。
李想扬起明媚的笑,眸光流转,娴静淡雅的姿态与争斗不止的皇宫,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嗯,喝了那么多药,若还撑不住,岂不是白喝了这么些年?”
苏公公点头笑了笑,看一名寻常打扮的小太监快步跑了过来,在亭外候着。
“殿下,姑姑,马车已备好了。”
苏培这才注意到,今日的李想并未着宫装,一身白衣胜雪,就连他身后的宫女茯苓,也是一身绫罗。
“殿下与姑姑这是要出宫?”
李想苦笑一声,放下手里的杯盏,拢了拢衣裘,缓缓起身,茯苓立刻给他戴上毡帽,将温热的手球递给他。
“听闻振国侯府的小侯爷病愈了,茯苓便让本宫出宫,去找那大夫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