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令下,捕头就给李贵上了枷锁。
李贵直接惊吓的面白如纸,双目呆滞,心里就跟石头丢进平湖似的。一瞬奔溃,嘴唇都失了血色般颤抖起来。
“不不不不、搞错了吧,怎么可能呢?我做的菜、菜品都是改良过了呀……冤枉啊!”
任他哭嚎喊冤,季允礼就是不理会,脚步不停的蹬蹬下了楼。
底下的差役也盘查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可用的线索,但没接到上头命令也不好直接放人离开。于是,那些自觉呕了一口气的客人,开始叽叽喳喳,吵吵嚷嚷。
“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今日真是晦气到家了!”
“就是就是,日后再也不来王记吃饭了!”
“怕是日后也不开了!你们到底查出凶手来没有啊?”
蔡文景看着自家大哥被放上担架,从头到脚的盖上了白布。好端端一个活人就没了,他哀伤之余缓缓吐出一口气,心情沉重,面色郁然的紧随而下。待近到王妍身侧才贴上她腰虚扶着,再看向李贵时眸光隐隐,神色晦暗不明。
季允礼命差役将无关百姓遣散,再扭头冲着赵清淼颔首。“赵小姐,我们先行回衙门。”
赵清淼心道与我说干什么,但面上需要做的客气,也冲他点点头。“希望官府早日查清此案。”
两人这番互动落在旁人眼中,倒是滋生了不必要的遐想。
尤其是蔡文景和王妍投来的目光,可谓有深意。
“想不到你还认识监察案大人的幕僚?”蔡文景先开了口,探过来眸中有些惊讶。
赵清淼抿了抿唇,看向他坦然道:“的确认识,算不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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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料到,蔡文景的兄长会死在王记酒楼。一时间,这消息如阵狂风席卷着满城,传的沸沸扬扬。
街头巷角的人都在闲谈。
“瞧瞧啊,王记又出事了,听说又是厨子害的?”
“不能啊,厨子不是王家夫人的远亲?能结什么仇?”
“我可听说出事的可是王夫人女婿的兄长啊!”
“我觉着王记铁定坏了风水,看以后哪个掌勺的还敢去王记干活。”
此刻,沈霄刚从龙踞巷出来。他与霍老翁促膝长谈,聊到李贵昨日炒了一盘蹄筋白果莴苣,没炒熟那白果,结果就是霍老翁吃完上吐下泻,全身乏力的躺了一天。宽慰了两句,他才离开。
甫一走上长街,从小吃摊到胭脂铺,沈霄把这桩新鲜的命案听了八成,脑补了两成。
哦,蔡文景死了哥哥,李贵做的菜所以有嫌疑。
那赵清淼今日不就去了王记酒楼?也不知有没有被官府的人为难。
这么想着,他眉心一紧,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