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朱和至与乐言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错。那日,她将她父亲的骨灰迁葬在此处,与她母亲合葬。之后她便走了。”应奎道。
“前辈可知沈徽去了何处?”朱和至问道。
“这我倒不知了,下之大,你们若是这样寻找,与那大海捞针何异?”应奎道。
和至听了后,沉默不语。这样寻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到底要如何才能找到沈徽?
应奎缓缓坐下来后,问道:“兄弟,你放心,你虽是朱和域的弟弟,但一人做事一缺,老夫不会迁怒于你的。对了,你刚才所用的是何招数?怎会与那阳功有些相似?”
和至道:“前辈果然见多识广,晚辈所用的正是家传武学阳功。”
“什么?阳功是你的家传武学?那朱慈烟是你什么人?”
“实不相瞒,朱慈烟正是家父。”
“什么?朱慈烟是你父亲?那不也是朱和域的父亲了?”
“正是。”
应奎听了后十分震惊,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道:“没想到是朱慈烟的儿子杀了沈昭……这真是一报还一报。”
“怎了?前辈,难道这里面还有故事?”朱和至问道。
应奎道:“不错不错,如果真是如此,那沈昭被杀是报应。当年他曾助贼兵攻入蕲州,使得你们荆王府血流成河,后来,他又假借朝廷推行剃发令迫害忠良。我曾屡劝他不要再做恶,他却置之不理……”
朱和至听了后叹息道:“原来我兄长话只了一半……”
应奎又道:“没想到朱慈烟的儿子和沈昭的女儿结为了夫妻,那真是化干戈为玉帛。”接着,他又看了看一旁的乐言,问道:“那这位姑娘是?”
朱和至道:“这位也是我的妻子。”
应奎听后一愣,过了一会儿才笑着道:“果然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前辈见笑了。”朱和至道,“晚辈是真心爱乐姑娘的。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晚辈以为沈徽已死,这才与乐言结为夫妻。但我对乐言之心地可鉴,如有半点虚情假意,定不得好死。”
应奎问道:“如果,沈徽和乐姑娘你只能选一个呢?”
和至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被应奎突然地这么一问给问住了。他看着乐言柔声道:“那自然是乐姑娘,我对沈徽是恩,对乐姑娘是情。”
乐言听后,便对应奎道:“前辈,你这话就问错了。你既有左手又有右手,难道两个非要选一个?当然是左右手都要。就像为人父一样,你是要大儿子还是儿子?”
和至这才发现自己被应奎套了话,忙点头道:“乐姑娘所言极是。这并不是鱼和熊掌,而是左手与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