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晌午,张牧悄悄去看望了挨打躺在床榻上的严敢。
见到张牧到来,严敢的整张脸立马沉了下去,他对这位中郎将,实无半点好感。
“你来此作甚,是想看我笑话?”严敢板起脸,很没好气的说道。
至于称呼,严敢今天当着那么多士卒的面受了罚,还想让我尊称你为‘将军’,纯属做梦!
反正都撕破了脸皮,他也不怕得罪个彻底!
反观张牧,倒是颇为坦然,他对严敢的这种排斥反应并不惊诧。听李阿狗说,上午受罚的时候,严敢从头到尾愣没哼上一声,也算是一条硬汉。
这样的汉子,嫉恶如仇,也是理所应当。
来到床榻前平缓坐下,严敢急侧起身子,两眼警惕的盯着张牧,似是想要看穿其来意。
张牧却是笑道:“怎么,严校尉戎马多年,还怕我这一介书生?”
后者哼哧一声,又重新趴了回去。
他习武多年,又是行伍出身,没理由怕一个书生。
于是,张牧褪下严敢外裤。
???
严敢脑子里瞬间冒出一连串的问号,下半身条件反射性的向后一缩,急剧的动作带起屁股处的疼痛,令他‘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对张牧的警惕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低喝一声:“你干什么!”
这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该不会有那方面的恶习吧!
想到这里,严敢不禁打了个寒颤,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跟着起来了。
从怀里取出药膏,张牧抠出一些,看着严敢略带惊慌的模样,语气中夹杂着淡淡关心:“我从军中医郎那里拿了药,涂在受伤处,最能活血化瘀……”
张牧神情坦荡,严敢这才放下心来,但他并不领情:“你少在这里假意惺惺,我现在瘫在床上,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有苦衷。”
张牧道上一声,替严敢捈起药膏。
手指抹过受伤的地方,有点凉飕飕,竟还有些格外的……舒服?
严敢赶紧摇了摇头,制止住自己脑海里‘可怕’的想法,顺着张牧的话往下问了一句:“什么苦衷?”
张牧却是不答,只是问他:“这场仗,你想赢吗?”
严敢白了一眼,废话,傻子才不想。
想就好办。
张牧故意叹上一声:“那贼帅胡才的本事你们也瞧见了,正面厮杀,根本无人是其对手,想要获胜,只能智取。智取,就是得动脑子。”
“你说这些,与打我何干?”严敢哼哧一声,他是个鲁莽粗人,只晓得与敌厮杀,动脑子的事情,他并不擅长。
“我素知严校尉性情耿直,武艺不凡,纵观整个军营,也只有你最担得起‘忠义’二字……”
突然起来的夸赞叫严敢有些措不及防,好话人人都喜欢听,尤其是从上司的嘴里说出。尽管这个上司在严敢心中多有不屑,但此时听起来,倒也颇为舒坦。
严敢不禁的有些飘飘然来。
“所以,你懂我了吗?”
说着,张牧饱含真挚的看向严敢,真情满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