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赫打得镇南王之子牧镇南武道崩坏已过去半月有余,起先李赫与牧镇南捉对厮杀是如何如何了得传遍都城各地,后来有聪慧着发现就算少将军与小王爷修为相差甚大,算的少将军小胜,牧镇南惜败。
之后风波才尚止。
对此李赫也不以为意,不管是都城中有人刻意为牧镇南作势,来减小对牧镇南的威望,还是想要贬低他的名声,阻止他快速上升的名望。
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的道理。枪打出头鸟这是李赫自从上学一来就一直避讳的事情,扮猪吃虎才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时隔半月再次来到百乐街恍若隔世,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先前想要走街头走到街尾尚需费点时间与体力,现在半只脚踏入百乐街,不需自动,自然会有人推着你往前。倒是省了不少力,可不是太省心。
原先座无虚席的茶楼,自李赫与牧镇南那一次旷世奇战后,名声大噪,来往茶客络绎不绝。可现在却是门庭冷落惨淡经营。
这可愁坏了茶楼小二二狗了。
二狗趴在柜台前,瞅着那几个光是续杯就已经连喝三壶的平头百姓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这绿茶已变淡水,还喝个鸟茶来。今天是亏的连本金都转不回来了,只可怜二楼卖唱的小娘子,面对几个不懂半点音律,只看皮囊的粗人,却还要微笑弹唱。也不知道掌柜是怎么想的,生意如此清淡关门就是,还说今日有什么贵客上门。”
“难道我们就不算贵客吗?”楚雄南大步跨入门堂,笑骂二狗一句。
他与二狗早已经厮混相熟,二狗也不恼,反而笑容满面吆喝一声,终于盼得楚爷来,二狗我真是,望穿那什么茶水。
楚雄南骂了一句去你娘的,别在这里恶心你家楚爷。
二狗眼尖,随后看到从人流中煞废力气挤出来的李赫,笑脸相迎道:“掌柜诚不欺我,说今日又贵客,果真来了一位天大的贵客。少将军,上等的香茗绿茶小的已经准备好了。”
李赫被二狗的服务态度搞得一愣一愣的,心道:“这比海底捞的服务态度还要好上几分啊。”
“少将军,楚爷,三楼雅间?”二狗知晓半月前李赫未上三楼,现在很过权贵都有特殊癖好,很明显二狗就将李赫划入其列。
“不用,一楼即可。”李赫看向楚雄南询问的目光,然后找了一个位置随便做了下来。
二狗大喊一声好嘞,便要下去端茶递水,却被李赫半路叫住。
“不知叶姑娘是否用空,我来一为喝茶,二为叶姑娘而来。”李赫没有丝毫掩饰此行的目的倒是让二狗刮目相看。
平常不乏有一些为泪红衣姿色而来的士族门阀公子哥,支支吾吾与二狗打哑谜,害的二狗猜了半天才明知来意,不禁心中腹诽,还一个斯文他妈的败类。
“我家姑娘应该有空,只是最近姑娘身体抱恙,说不定不会见少将军的。”二狗还是没有拒绝,其一他知道李赫与泪红衣的关系,当时泪红衣还叫叶樱莱时只是谈的上暧昧,现在别说是暧昧了,泪红衣能够正眼瞧李赫一眼就算是天大的人情了。在二狗的心中,泪红衣也只有自家那个非常懒散的掌柜能够配得上,至于其他人,管你什么皇室甲胄还是王侯将相,一概往后面站站。
第二,二狗对李赫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尽管之前得知泪红衣的身世后,对这位从未蒙面的少将军微恼,不过想想若当时李赫出手,他一个卑微店小二如何能与泪红衣这样的娇女相识,单纯的小人心态作祟,算不上什么人心险恶。而且二狗对泪红衣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将泪红衣当做自己的主母罢了。
现在李赫亲自上门,他乐得把泪红衣喊出来,与李赫当面挑清关系,能够甩李赫一巴掌,然后让李赫滚蛋那是最好,最不济也得说一声相识于江湖便相忘江湖吧。
不等二狗去喊泪红衣,便见身姿绰约泪红衣款款而来。
“姑娘。”二狗恭敬的称呼泪红衣一声姑娘,不单单是因为泪红衣是茶楼老板的红颜,还因为当初二狗垂死,老板救了他的命不假,但服侍他的人,一天到晚给他熬药的人是泪红衣。
泪红衣自从家族被灭门后就不善言语,只是对二狗点点头,然后朝李赫与楚雄南行了个礼。如今她已不是叶家的大小姐,被贬贱籍自然要向李赫与楚雄南行礼。
李赫看到泪红衣屈膝拜首时,心脏仿佛被无形的大手重重的捏了一下,没来由的一痛。“叶姑娘,何以至此啊!”
李赫赶紧扶住泪红衣,不让她继续拜下去。
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泪红衣低着头经久不言语,而李赫反应过来之后更是苦笑不以。
刚才都是他下意识的去扶住泪红衣的,说的玄乎一点,他扶住泪红衣根本都不受他的控制,那种感觉就像是被鬼魂附体。
“李公子,如今红衣已是两世人,叶樱莱也早已经死去。”泪红衣抬起头来泫然若泣,美眸微微有些红肿。
楚雄南最见不得女人哭泣,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奈何在如此氛围之下,他又不能大喊大叫呵斥泪红衣收起眼泪来,只好偏过头去不在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