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丽并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会让她恶心一个月,大大咧咧地拍着肚皮走在最前面。
“嗝——我说,老板娘这惩罚也未免太狠了点吧。这不就是像把兔子和蛇关进一个笼子那么危险吗。”
“我也只能自认倒霉啊。”蒋倬云牵着白郎苦笑道。
还不是都怪那个耍酷失败的家伙,蒋倬云忍住转身吐槽周稚风的冲动。
“说不定老板娘说的不是让他教你剑法,而是‘剪发’噢。哈哈哈哈哈哈哈。”
“……”
“以后你就是村口周师傅门派的一脉单传弟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
“还有那个,你做老板娘的助理又是怎么一回事?”舒丽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蒋倬云。
就这么一回头,舒丽的目光扫到了走在最后边的周稚风。
舒丽连自己为什么停下来都忘记了,时间静止,呆呆地看着周稚风。
蒋倬云停下来疑惑地看着两个人。
我的天呐!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现在也太诡异了吧!蒋倬云感到后背发凉。
舒丽正一脸花痴地凝视周稚风,瞠目结舌的样子像是惊觉——原来身边一直有这么一个美男子。口水马上都要顺着下巴滴下来了。
周稚风更是反常。面颊粉红,娇羞地看着走在他前面的三个人。嘟着粉粉的嘴唇,眼神像个小娘子似的闪躲,反正就是不肯直视他们的眼睛。
蒋倬云一把拉过舒丽,悄悄问,“你这怎么了?”
舒丽捂着发烫的脸颊,“天呐!那个书生怎么这么可爱!好想过去掐一下他的脸蛋儿。”
蒋倬云咬牙拼命环抱住舒丽的后背,一旦稍微松懈下来,舒丽就可能一个虎扑掠向周稚风。
蒋倬云把她腾空抱住。
舒丽伸长手臂想往前够,双脚火速空踩。
“你快醒醒吧,他那是阳气不正!”蒋倬云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周稚风笑吟吟地站立,牵起衣袖掩面轻笑。
“好了好了,快走!别在路上磨蹭!”蒋倬云把两个人赶着往前走。
一松手,两人就欢脱地互相追逐起来。
一个是脑子容易脱线的好朋友,一个是玩弄别人感情的渣滓。绝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蒋倬云咬牙切齿地扑向两人,把两个人拉扯开。
“喂喂!快!你们俩一个走我前面,一个走我后面去!真受不了你们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
蒋倬云手忙脚乱地把两人分开。
“舒丽!往前走啊!你倒回去干嘛!”
“周稚风!请收起你铜铃般的笑声!大晚上很瘆人的!”
……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短短百来米路,在他们两人来来回回的嬉笑追赶下需要走这么久。”
蒋倬云一边念叨,一边牵着白郎在小贩的摊位前选河灯。
“我们就买这两个吧。让他们自己买去。”蒋倬云拍拍白郎的小脑袋。
她划亮一根火柴,点燃两个河灯。递给了白郎一只绸制灯船,两人一起将两只灯船推了出去。
蒋倬云和白郎坐在石阶上,望着一盏盏灯漂流在辽阔的江面。小船带领着祝福进入雾气氤氲的深处,托起一个个溺水者的灵魂驶向黑暗的边缘。
另一边。
“嘻嘻嘻,舒丽姐姐来抓我呀!抓到我,人家就是你的了。”周稚风挥着小粉拳,跟舒丽打情骂俏。
“风,别躲了,我都跑累了。”舒丽像个丧尸似的在后面跟着。
“唉,他们两个人今天真是够怪啊。”
蒋倬云仔细琢磨着,在脑海里拼凑各种各样的线索,混剪成了一部流畅的悬疑恐怖片。
奇怪的安吉、瑶姬的出现、周稚风的酒、似曾相识的痴娘舒丽……
安吉明摆着就是想用瑶果捉弄人嘛!
还把每次都躺枪的舒丽也掺和进来。
我为啥没事?大概是天赋异禀吧。
可是为什么白郎没有受影响呢?
“那个,白郎。”蒋倬云问,“你做安吉的属神多久啦。”
“唔……今年是第四十多个年头了。”白郎歪着头回答。
嗯。在凡间生活这么多年,白郎应该还是会产生那种情愫的吧,但他却不受影响。这的确有蹊跷,蒋倬云想。
等等……什么?
四十多……
“哎呀!折寿啦!”蒋倬云趴在白郎面前,“你这个长着娃娃脸的大叔小神仙,居然整天叫我姐姐!”
“我……是大叔?”白郎疑惑地闪动着浓密的白色睫毛。
一旁嘈杂的人群中。
不只是舒丽,连来放河灯的母女,周围的小贩也开始对周稚风展开猛烈追求。
蒋倬云着急地拽着白郎的衣领,“说!安吉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能抵抗瑶果药效的东西!”
白郎还是在委屈地思索刚刚她的话,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坚定地摇摇头。
安吉确实没有给他吃解药。
那就只有从周稚风这个源头解决了!
蒋倬云挤进人群,拉着周稚风的手腕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