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又如何?都是死尸一具了。”
楚云苓这么说,心中却也是担忧,文献之中对于坤尸的记载颇少,他不知道唤生出一位高手会是怎样的结果,但眼下没有坤尸可用,只能慢慢休养生息,以求唤生出这黄沙之下的尸体。
楚云苓回头瞧了瞧孙江月,后者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楚云苓默默地走到他身旁道:“再等等,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改变这个世界有那么重要了。”
说罢,楚云苓面无表情,头也不回地走远了,留下孙江月一人怔怔发愣,他心中诚惶诚恐,难道说楚云苓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可是为何又没杀他?孙江月陷入了沉思之中,忽而一阵风沙吹过,在这高楼之上实属罕见,他望着那漫无边际的沙漠,忽而豁然开朗,难道说,楚云苓想叫我看一下他们心中的世界?
不过孙江月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楚云苓杀的是人,活生生的人,他将活人唤生为一具毫无感觉与思想的行尸走肉,这便是大逆不道,是违天命而行之!孙江月绝对不能被楚云苓蛊惑,他只得静静观察,最后出手,将楚云苓带回顺京城。
可是孙江月又冷笑了一声,凭借他的实力,怕是连碰都碰不到楚云苓!
孙江月负手下山,只瞧山下多了许多手持各式武器的坤尸,它们身上的衣服显然不是这个时期的,虽说破破烂烂,但可以瞧出是几十年前的装束,阿常与陈朱严正在坤尸眼前指指点点。
楚云苓抚摸着小白鼠坐在屋顶上道:“这便是武艺高强的坤尸,你可听闻徐一川在剑门山大战数千剑客?看来传言并不假,这地砖之下,埋着的便是他们的尸骨,或许有内力加持,这些尸体不会腐烂,甚至还有的保存了生前武艺,譬如说那位。”
楚云苓轻轻一指,一具坤尸挥起一柄翠绿色的长剑飞出人群,直奔孙江月而去,这坤尸劲道奇大,每一步都将地砖踩了个粉碎,他挥起长剑,剑气忽而飞旋,将旁边的木柱斩了个粉碎,一栋房屋轰然倒塌,但这坤尸的目标并非屋子,而是眼前的孙江月,孙江月微皱眉头,他手里没有趁手兵器,只有那腰间的银针,孙江月一手拨出三根银针,挥手弹去,银针嗖嗖飞去,刺入那坤尸肚中,瞄的都是坤尸的穴位,想要封闭它的血管,停止内力运作,谁知坤尸的皮肤腐烂不堪,居然将那银针吞了进去,并且未封住血管,让这坤尸更加愤怒,嗖地一声,寒光一闪,剑气袭来。
孙江月立刻拔出两根长银针,叮啷当啷火花四溅,细长的银针将这长剑挡住,孙江月可以清晰地瞧见这坤尸嘴里的烂牙与蠕虫,
两人较劲,从半空到地面,忽而孙江月抬起脚来踩住坤尸的长剑,再抬起另一只脚旋转了一百十度,狠狠踢在坤尸的后脑勺上,砰地一声闷响,坤尸狠狠栽在地上,撞地那石砖砰然碎裂,这时孙江月瞧见机会挥起银针刺入坤尸后脑,坤尸怪叫一声倒地不起,咽下了它的最后一口气。
“你杀了我一个得力干将。”楚云苓面无表情地抚摸着老鼠,慵懒地抬起眼皮瞧着孙江月。
“你的得力干将差点杀了我。”孙江月拔出坤尸体内的银针细细擦拭,却迟迟没放入装银针的布袋中。
楚云苓挥起手,那脑袋被扎了个通透的坤尸居然颤抖两下又重新站了起来,他拾起地上的剑,默默走回了队伍之中,看起来神情很是低落,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一般。
楚云苓满不在乎道:“我现在发现坤尸居然可以拥有自己的思想,曾经我以为只有怨气尸是这样的,但这些家伙超乎我的意料,我的脑海中可以探查到他们生前所做的所有事,就连死前与剑门山主博弈我都看的一清二楚,我看到了徐一川的那一剑,确实是我此生无法达到的高度,但他为什么会死掉?我想要知道真相,从今日开始我将闭关修行十天,直到我的阴派内力达到顶峰,这样我就能唤生城外的三位高手了。”
说罢楚云苓两脚一踏,落入屋中,自此就没了声音,孙江月瞧着那几千只坤尸,心中却是有些犯嘀咕,一旦楚云苓将徐一川唤生,那这世间该遭受怎样的灾难啊!于是孙江月暗自下定决心,他瞧着那阿常与陈朱严像两个傻子一样四处游荡,便知这两人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妨碍,于是一场阻止楚云苓修行的运动浩浩荡荡开始了。
首先,孙江月拿出了自己珍藏许久的泻药,等到阿常做完饭,孙江月假惺惺地拿着一盘饭菜,偷偷撒上泻药为楚云苓端了过去,楚云苓并未开门,只是叫孙江月将饭放在地上。
于是第二日……楚云苓便一脚将门踹了个粉碎,他怀中抱着奄奄一息的白老鼠怒斥:“谁给我的宠物下药了!告诉你们!谁要是对我不满,就冲着我来!再敢对我的老鼠下手!我就亲手将你挫骨扬灰!”
说罢楚云苓愤愤地拆下一扇门给自己的房间安上,之后又无了动静,但这一次却给孙江月吓得满头大汗,阿常在一旁瞧着孙江月问道:“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