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墨将玉佩系在腰上,神气扬扬地甩了一甩,他抬起头瞧见了伊玛尼,骑在马上时楚京墨问道:“你可知道现在雀笼怎么样了?我只知道皇弘治已经死了。”
伊玛尼点了点头:“雀笼早就被焚毁了,当年天朝的圣上为了不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雀笼,就一把火点了,没有人活着回来,但也好,雀笼被烧,免得受苦了,那时我们整日吃同胞的血肉,皇弘治这厮,活该被碎尸万段!”
“好了。”楚京墨很后悔提起伊玛尼的伤心事,他嘿嘿笑道:“等退却瓦剌,随我一起攻入天朝吧,到时候把皇弘治挖出来,随你们处置。”
“当然好!”伊玛尼环顾四周叫道:“等打完这场仗!咱们跟这位公子走!当年皇弘治没少屠戮咱们的族人,现在咱们要血债血偿!”
“吼!”周围的西域士兵以怒吼来回应伊玛尼,伊玛尼看起来很是兴奋,骑着马在沙漠中撒欢。
在一旁的羌酋听闻此话显得有些不愿意,他冷着脸对经鸿信道:“我们可以击退瓦剌,但是我的军队不能借给天朝,西域军队的指挥权还要在我手里才行。”
“那是自然。”经鸿信眯起双眼冲羌酋笑笑,转而瞧向楚京墨,真没想到少主在西域还有故知,若不是楚京墨,今天他的小命可能也一命呜呼了,楚京墨瞧见经鸿信,高兴地挥了挥手,经鸿信也以笑容回应,就这样,一行人回到西域部队之中,羌酋站在望楼上发表讲话,瞧他那胖硕的身躯,楚京墨还真怕那小望楼倒塌。
“西域的兄弟们,我们彼此之间争斗了数十年,如今终于能够团结在一起,可是瓦剌欺人太甚,他们趁我们混乱的时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自然不能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西域发生,今天瓦剌使者的所作所为你们都看在眼里,那是要支持西域军队的态度吗?天朝派来的使者与我们讲和,一起对付瓦剌,大家认可吗?”
“先叫天朝把曾经抢去的人还回来!”一名西域人在军队中大叫,看来他也是雀笼的受害者,此言一出,立刻引起西域军队的不满。
有人叫道:“我的三个孩子被天朝抓去不见踪影,我都七十岁了,就为了把天朝人杀光!现在你居然说不打了?那么好,我回家了!”
那位老者丢盔卸甲,步履蹒跚地走出军队,向着大漠走去,数百人效仿老者的做法,他们嘴中嘟囔:“我的父亲也被抓走了!”
“还有我的妻子!”
羌酋满头大汗,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西域深受
其害,正是因为对天朝有无比大的怨念,才叫这么多西域人集结在了一起。
“诸位同胞!听我一言!”伊玛尼站上望楼,大声叫道:“在西域为非作歹的人是天朝的太子皇弘治,现在他已经死了!而这位楚京墨,曾经救了我的性命!大家也知道我在雀笼里的处境,要是没有这位楚公子搭救,我早就死在了天朝!各位,我们征战到底是为了什么?是要复仇吗?当然不是!我们要的是和平安定的生活!瓦剌已经欺压了我们十几年,诸位同胞想毕也有家人被那些瓦剌人杀掉了,天朝对我们已经没有威胁了,有威胁的是瓦剌!”
可是没有人回应伊玛尼,那位老者只是驻足观看,摇摇头叹了口气,又与那几百号人向大漠走去,军队已经乱了阵脚,有越来越多的西域人琢磨该不该为天朝打这场仗。
“我同意他说的!”
突然有人发出洪亮的声音,一个怪物从人群中站起,他活像像一头黑熊,肩膀高耸,身高约有两米,双眼闪烁光茫,甚至比太阳还要明亮,其中尽是杀意,他像头野兽,站立在人群之中邪笑,露出嘴角那道刀疤。
“贡布!你做什么!”
西域人对这很是奇怪,因为他们口中的贡布,父母妻儿都被天朝杀死,自己也被送入雀笼受尽了苦头,如今却想要帮助天朝征战,意欲为何?
贡布则伸出手指着楚京墨:“可能你不记得我了,但我还记得那晚在树林中的一战,是皇弘治想要杀我,而非是你,我的老对手洛桑已经死去,我也没有奋斗的意义,不如跟着你征战,好叫我的刀法不至于荒废!兄弟们!让我们跟随天朝击退瓦剌吧!”
贡布说着提起一柄大刀,刀身上满是铁环,叮铃铃作响叫人恐惧,跟随贡布的几百人齐声呐喊,摇晃着代表贡布的棕熊旗帜。
楚京墨瞧见贡布,忽而记起那夜他走火入魔,窜入林中遇到贡布,最后被白马花枪舒景淮救了一条性命,没想到这贡布的命也大,居然能活着走回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