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千!”吕渤怒叫,周遭家仆闻声也纷纷拔刀对着山林染比划。
可山林染压根没将这些歪瓜裂枣放在眼里,而是相中了吕渤手中的那柄长剑。
果然,正如山林染所想,此剑不光奢华,用料也极其考究,那长剑两面开刃,寒芒顺着剑尖滑到剑柄,令山林染心中又惊又喜,这剑必然是风雪山百年寒铁所打,才能有如此光泽。
“吕公子哪这么大脾气?难不成这刀也想送我不成?”山经义斜着眼睛,瞧着吕渤。
吕渤气得满面赤红,他怒吼一声:“给我砍死他!”
话音刚落,那几名家仆持着刀,张牙舞爪地扑向山林染。
山林染掀翻赌桌冷笑一声:“呵,臭鱼烂虾。”
山林染侧身,有人挥刀而落,深深砍入凳子板,山立刻立刻钳住他的两臂,弯腰将他一扯,那人便跌倒在山林染身上,其余落刀收不住,‘嗞嗞’地砍入那人身体。
山林染摸摸滴落在脸上温热的鲜血,深知自己没了佩剑,直刀又用不惯,空手硬拼胜算太低。
他细细琢磨着,两眼瞥见吕渤手中长剑,立马来了主意。他扛着那人尸体撞向吕渤,吕渤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莫说内力,就是力量速度都不如一只狗来的强,看到山林染向他奔来,一时间慌了神,就连手里那柄宝剑也忘得一干二净。
果真,吕渤只是徒有其表,他被那尸体撞得跪倒在地,连连干呕,还摆手求着:“少侠……少侠饶命。”
山林染拔出那劈入木桌的长剑,细细品着上面光泽,原来那剑身与剑柄,刻的乃是头麒麟,鳞片都经过细细打磨,让这麒麟开起来栩栩如生,而那剑鞘用金子镀了头妖兽,乃是上古凶兽‘五尾独角狰’,这剑一拔出,便能看到两只妖兽相争之景,做工甚是精细。
山林染问道:“这剑是不是灵剑?叫什么名字?”
吕渤跪行几步,拖着哭腔说道:“这剑叫‘狰麟’,是我父亲送我的礼物,确实是造剑圣仙沧岚子,所造三十灵剑其中一柄,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它已经习惯了我的内力,少侠……”
寒芒在墙壁上闪过,狰麟一边锋刃贴在吕渤面皮上,瞬间便是道流血口子。
“内力?你有内力吗?这剑我要了!”
狰麟在山林染手中旋转几圈,他踢起剑鞘,将狰麟收入鞘中,随即推开那几个小喽啰,飞身到了一楼。
“小二,赏你的。”山林染丢出一文铜钱,
被小二接住,随后出了门,爬上房檐,消失不见。
小二急得跺跺脚,立刻爬上三楼大叫着:“公子,您没事吧!”
吕渤惊魂未定,他抹了抹脸,惨叫一声:“血!”
随后吕渤起身趴在扶手上大叫道:“给我查!查出这小子是谁!我要剥了他!”
山林染出了酒楼,其实在房檐上仅耽搁片刻,便去了对面老人住所,他入了院落,老人正叠着纸扎,看来是真的要为山林染送行了!
见到山林染入屋,又浑身是血,老人惊道:“你是活的还是死的?”
“行了,老翁,拿着这几百两银子,另寻住处吧,我今日打了吕渤那厮,说不定会来寻你麻烦,若是有事相求,我便在晔台山上!”山林染说罢,放下一包银两,迅速出了门,路上不忘再买上一笼热乎包子。
楚京墨听完书仙子讲书,还是觉得那些道家经典写的狗屁不通,他如今只想习剑,毕竟有了内力,再去练那剑法,不说竿头日上,却也能与日俱进啊!
只可惜皇思麟是个书呆子,对那习武练剑毫无兴趣,可他本是箭艺高超,能与陈昭霖不分高下;又是马术精湛,太子曾自愧不如,就是这样一个几近完美的皇子,楚京墨痛斥其固步自封,不思进取。
于是楚京墨挨了两脚,灰溜溜地自己寻师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