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行!这画是我借别人的,明日就得还回去。”
“晚一日都不行么?”
“妹妹莫叫我为难。”管舒融真的是无奈。
“好吧,下回有好东西记得留给我看看呢!瞧我第一个做的棉垫子都你了。”
前世姝虞是个北方人,上大学却是在南方。第一次踏上去往大学的路上才见着南方的上,烟雨迷蒙,郁郁葱葱。毕业以后又辗转见过北方几座有名的山,奇峻陡峭,巍峨突兀,当真是各有不同。不知道是不是突遭的经历,最近竟然也开始思考自然和生命的。
“你知道我这画是哪里来的吗?”管舒融突然问道。
“哪里,总不是你偷的。”
“当然不是,我拿了苏会坚的《鲛人帖》换的,也才换来这几日观瞻的功夫。”
“到底是哪里来的,你倒是说啊!”真会吊人胃口。
“司马靖鸿手里换的。”管舒融道。
“他家当真是有好东西呢。”
“是啊,他家所藏的珍品之丰,在京中都是屈指可数。”司马家祖上曾为大晟朝的开创立过汗马功劳,累世功勋所积累的封赏自是客观。司马靖鸿天资聪颖是一方面,另外也是自小受父亲司马齐和祖父司马硕的严苛教导才能出类拔萃。
“原来如此。今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哥哥也早点歇着,读书别太晚了。”
姝虞是真的很喜欢那幅画。以前她所说对书画感兴趣,只觉得拥有也好,失去也罢,都无所谓。今晚她却对一幅水墨山水产生了占有欲。这种心情让她感觉有些陌生。原来自己也是俗人,如之奈何。
第二天早上,姝虞收到了司马府宴请的帖子,而且是给她一个人的,不是请管府女眷。还真让欧阳少辰说中了。这就像明明艳阳高照的天,有人告诉你一会要下雨,你不信,一般人都不信,可待会确实噼里啪啦雨点子砸下来了。是欧阳少辰料事如神还是他蒙对了?
又过了两天,传来姝虞父亲升迁的消息,还是连升几级,官居正三品侍中。这消息来的毫无预兆,着实把整个管府都震惊了。要知道,管大老爷管在庭才做到从三品的少府监,还是多年一步步地升上去的。管府历来就没有青云直上的先例,管老太爷发话要祭宗祠了。
欧阳骏毅的官职也定下来了,留京任从三品宗正加银青光录大夫。虽说比管在清低一级,但作为天子近臣,门施行马,自然不是一般的待遇。无论如何,姝虞没有想到今天的结果。
“母亲,父亲的官职好几年都没有动了吧?”
“是啊,我还以为他能就这么干到老了。哎,其实一直自由散漫惯了,我都不知道他还能真正去做什么。”
“父亲这样突然升迁,是不是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