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潘堂主突然有种无语凝噎的感觉,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现在年轻人了。
“不知小子,是否可以加入金沙帮?”何牧认真问道。
“真是一入江湖岁月催,一代新人换旧人,你如此资质,身家清白,自无不可。”潘庆贵的话语中充满了惆怅。
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子,越看心中越是难以平静。
恍然间他看向何牧手中的横刀,那长刀上的寒芒,让他收回了惆怅,颇为豪气道:“入我金沙帮,当过三关,不过你小子既是通脉境,又有如此刀意,那便不需要这些杂事。”
“可敢与老夫切磋?”
一把表面布满铁锈的破柴刀不知何时出现在潘庆贵手中,嗡嗡作响。
“自无不可!”
轰!
何牧话音落下,潘堂主便是一个虎扑欺身。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柴刀不是横刀,没有足够的刀身,也不像长剑,剑势诡异。
所以潘堂主的狂风骤雨刀,狂风是身法,骤雨才是刀势。
何牧见欺身上前的潘堂主,气血瞬间沸腾,力量爆发。
手握横刀猛砍向来人。
刀势勇猛,但却扎马有留力回旋余地,这是他在燕岭砍翻数只猛兽领悟到的技巧。
铛!
两刀互砍的震耳之声不绝于耳。
那生锈的柴刀在潘庆贵手中就仿佛是一只铁手或者说铁拳,铮铮的发出了数声清鸣。
李宗在一旁看的是颇为心悸。。
自家堂主是什么作风,他可是清清楚楚,狂风骤雨刀,勇猛之下,如狂风骤雨。
面前是人,那便砍人。
面前是物,那便砍物。
面前是刀,那便挥刀直击!砍它个天翻地覆,就像暴雨,不绝。
一声铛响后,就像战场鼓点开始。
霎时间,整个院落,叮叮当当响成一片,何牧与潘堂主周身刀气弥漫,击刀无数。
嘭!
又是两刀相击,两人左手同时化为铁掌相合,劲力激荡数秒,又双双退后。
“哈哈哈!舒坦!老夫许久未能碰到你这般的年轻人,三十五刀,竟能每一次都用刀背硬接,不错不错!”潘堂主一脸欣慰,颇有一种遇得良才,可雕琢的感觉。
“何牧是吧,小子,你可愿入我金沙帮?”他神色郑重的看向何牧。
“自当愿意。”何牧不想吐槽,这事说了几次,还要问。
“好好好,走,进屋,咱们从今天就是一家人了,进屋再说。”潘庆贵一脸笑意的走到何牧身前,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又朝李宗道:“宗小子,你也进来。”
“好的。”何牧很是装嫩的点了点头,同时也很好奇,刚刚这潘堂主手中的柴刀怎么就消失了?
潘庆贵右手拍了拍何牧肩膀,见他应下,就背起手,走着外八字像是田间地头的老汉,一摇一晃进了里屋。
屋子里的装潢十分朴素,就连桌子上的茶杯都是只比土瓷碗好一点的黑瓷。
潘庆贵坐在主位上,瞥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李宗,后者很是懂事的躬身邀请何牧落座。
“既然是一家人了,老夫也敞开天窗说亮话了,牧小子你的实力,做个执事是绰绰有余,如果是往些年,这事马上就能落下来,但是今早,刚好衙门来人,将长老和帮主都邀到城主府,并说有要事相商数日,所以,这执事之位,只能等一月后,转正方能落下来。”
潘庆贵很是诚恳的将职位问题说了清楚,因为他知道,少年人朝气蓬勃,但内心中也希望有足够让自己觉得舒适的位置,才能认真办事。
对于自己即将到手的基层管理位置,何牧摆了摆手,笑道:“我对这些不是很看重,主要还是想在金沙帮里,学习武学,争取早日突破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