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秀朝感觉有些疲惫,三个人吃完饭,便早早歇息了,正当睡的半夜时侯,突然外面,“噗通”一声把陈一发从梦中惊醒,他掉过头看看,“呼,呼”林岳睡的正香,还直打呼噜,便转过身去,伸手从枕头下面抽出青云剑,轻轻地走到墙根,听了听,没什么动静,又顺着墙根摸到走廊里,朝客厅仔细瞅瞅,什么也没有,心想“大概是夜猫子,算了,回去睡觉”,刚转身要走,只听得,“咕咚”,“咣”成一发心中一凛,后退几步,脚尖点地,终身一跃,跳到了客厅门口,轻轻推开门向外望去,天太黑,伸手不见五指,左右瞅瞅,什么也没有,大门关着,自己嘀咕道:“哎,奇怪,什么声音呢?”陈一发挠挠头,还上客厅的门,往回走,这时店家屋里的灯亮了,打边走出一壮汉,个子有两米多高,虎背熊腰的,看不清脸,陈一发猛的一闪,躲到了柜台下面。
也真是巧,这时林岳从屋里出来了,站在门口,弯腰提了提鞋,迷迷糊糊,边揉眼睛边大声喊道:“义父,义父,你去哪了,”正是夜静之时,这几嗓子,估计大街上都能听到,陈一发一惊,不好,弓腰弹背,脚尖点地,一个轻功,飞跃到走廊,将林岳抱在怀中。那壮汉扯开大粗嗓子嚷嚷道:“什么人,看招,”说是迟,那是快,壮汉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支飞镖,夹在中指食指之间,朝着陈一发飞扔过去,陈一发把林岳推到一旁,身子半躺不倒,一个醉仙人,“嗖,”的一声,那支飞镖从陈一发的肩膀上面,穿过去,飞到了走廊的柱子上。壮汉正准备回手掏另一支飞镖,突然傅秀朝大声喝道:“一发,我来了,鸟人拿命来,”右手一挥紫金长枪,左脚一跺走廊的扶手,弹起数米多高,一个空中揽月,奔着大汉刺了过去,那大汉身子一晃,躲了过去,傅秀朝紧接着,又一个仙鹤展翅,上下翻飞,左一枪右一枪,上一枪下一枪,那壮汉躲闪不及,唰,头皮掀去一大片。吓的是浑身哆嗦,脸色刷白,两眼发直,双腿颤颤巍巍,噗通瘫坐在地,用手摸脑袋,是血乎呲啦,就像去了皮的西瓜。林岳看的是清清楚楚,呆立在走廊,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傅秀朝弓下身,一把抓住了壮汉的衣领,两眼一瞪,正要问个究竟,吱扭,店家从屋里出来了,神色慌张道:“客官快快住手,哎呀,误会,误会了,”傅秀朝站起身来,左手叉腰,右手一使劲将紫金枪立起来,咣当,往地上一矗怒道:“哼,你这老头,好大的胆子,敢私通贼寇,不是我夫君躲的及时,恐怕命都没了,还居然敢说是误会,”店家向壮汉使了使眼色,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客官,老朽哪敢私通贼寇,这乃是我的至儿,因家中造变故,逃难至此,有得罪之处,还请客官多多海涵,”陈一发沉思片刻,“不对,这事有蹊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陈一发的才智与武功,是一般人无法相比的,他原本是端明殿学士,在大宋中央政府供职,政府被蒙古军队占领以后,就与妻子傅秀朝,隐居于岳阳县的青林古洞,元朝皇帝,忽必烈,曾屡次让丞相,耶律楚材,前往岳阳,以高官厚禄诏令,都被陈一发拒绝。
陈一发在走廊,向傅秀朝微微点点头说道:“嗷,即是误会,也就算了,我夫人下手有点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店家冷笑一声道:“呵呵,无妨无妨。”陈一发就招呼傅秀朝:“天色还早,咱们回屋接着睡,接着睡。”陈一发陪同傅秀朝带着林岳回到了房间,关上门,从门缝往外边瞅瞅,站起身来,扒在傅秀朝的肩膀上,悄悄说道:“一会,你带着林岳从后门先走,咱们城门口见,”傅秀峰回道:“好,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傅秀朝带着林岳走后,陈一发又偷偷返到店家的门口,这时天已刚蒙蒙亮,他扒在门缝,向里望去,奇怪,没有人,再往地上瞧瞧,哎,有个白色的袋子,袋子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往里迈了两步,伸手摸了摸地上的袋子,隐约听到袋子里,有喃喃的声音,他打开袋子一看,大吃一惊。
里面装着个人,头上蒙着黑布,嘴巴被堵着,双手被绳子绑着,他急忙把人从袋子里拉出来,解开绳子,把嘴里的东西揪出来,拽开头上黑布一瞅,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唇趋紫,呼吸紧促,体力不支。陈一发把人扶到床上,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袋子里?”那人微弱地呻吟道:“我……我是……我是这里的店主,两……两天前……几个强盗,霸占了我的房子,还逼我交出……交出所有的银子,我实在交不出来,他们……他们就将我装在袋子里,一顿毒打,还……还说再不交出来,就把我扔到山上去喂狼。”陈一发听的是,怒从心中起,气从火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