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回禀千户,我过去看看”
“是”
另一探子调转马头,朝身后人马奔去。
袁飞驿站内安睡,忽听马蹄声响,只道是那赶路之人,翻身继续睡着。
官差见这驿站年久失修,早已破烂不堪,唯有大堂勉强可避风雨,翻身下马,朝内探去。
推开拦门,只见左边有一青衣男子酣睡草堆上,一旁放着长剑,警惕的握住刀柄问道:“你是何人?此处驿站仆役呢?”
袁飞开口回道:“早在几年前就被吃了!你们要夜宿只管睡去,别打扰我。”
“什么!被吃了?”
官差疑惑见他不答,也不在相问,看着四周蛛网蒙灰,木材腐朽,略一思索,向门外走去。
不久便听大队人马声音,十余兵役持矛而行,前边又有四个夸刀骑兵,烈日下众兵役昏昏欲睡,只有当中一人目光炯炯,警惕的看着四下山林。
“大人,前面不远,有处驿站。”
一骑兵驾马驰来,朝为首背刀校尉禀报,校尉闻言点头,一夹马腹往回赶,到了囚车前,翻身下马,将手上水袋递去,叹道:“傅大人,朝廷里的恩怨,非我一介武夫所能干预,通常的是非,都是真相不白的,我也只好奉命行事,不过你放心,我会保你一路平安,到了京城自有皇上替你做主。”
囚车内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接过水囊仰头狂饮,待喝完,狂笑道:“千户大人的好意,老夫心领了!若是能放了我最好。”
校尉苦笑,接过水囊:“傅大人,你也知我身不由己,不过履行职责。”
顿了顿,叹道:“我知傅大人对朝廷忠心耿耿,自是不会造反,到了京城,皇上自会还你清白。”
老者大笑,激动得双链摇摆,凄声道:“当今朝廷,奸臣当道,为祸朝廷,东林与阉狗相互夺权,我不过说句公道话便被判为造反,皇上宠幸阉狗如何还我清白?”
旋即闭目不语,校尉叹了口气,将水囊递给一旁兵役,叫道:“上路。”
“大人,我们连日赶路,早就神乏皮累,胯下马匹更是口吐白气,是不是去哪驿站歇息,换些马匹备些干粮?”
校尉抬头望向天色,已近黄昏,暗道方圆百里也无人家,那驿站不知是否还在使用,待要说道,不远一骑跑来。
“千户大人!驿站已经破败无人管理,里面只有一个夜宿书生。”
校尉闻言,回头喝道:“加快速度!驿站休息,明日赶路。”
“是”
众人浩浩荡荡朝驿站赶去。
袁飞忽听大队人马声音赶来,起身出门看去,只见几十个兵役押着囚车行来。
众兵待到房前,纷纷役鱼贯而入,也不看袁飞,进内各自安置,校尉向一旁副尉吩咐好事项,翻身下马朝袁飞走来。
“这位兄弟,你是哪游学公子?还是江湖剑客?”
袁飞见他相问,拱手道:“四海漂泊,求学问道。”
“那便是术士了,法师这般年轻便下山游历,想来手段不差,如果肯为朝廷效力,前途不可限量!”
袁飞笑道:“我无心仕途,只求长生。”
校尉皱眉,顿了顿,拱手道:“法师不考虑下?”
见袁飞不答,拱手道:“我们夜宿一宿,明日便走”
“我也是夜宿之人,随意。”
袁飞拱手回道,说完向堂内走去,只见众兵役正在打扫大堂,径自找了处角落盘膝运气,闭上双眼休息。
兵役打扫好大堂,校尉入内,点了几个值夜兵役,各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