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风过处,有个大蟒将人家牧放的牛马吃了,猪羊吃了,见鸡鹅囫囵咽,遇男女夹活吞了。
自从那次,这二年常来村中为害,攒有钱粮的去外投奔亲人,只剩我等孤苦之人留守村中。”
袁飞皱眉半响,暗道这妖怪如此胆大,居然敢白日入村掠食,倒是自己以前,在那长青山里谨慎的多了,旋即暗笑道还好我谨慎了,若是不谨慎,只怕早有人来除了。
朝老者问道:“既有此大妖,你们何不早些报官,请法师来除?莫不是村中各自惶恐,各不齐心?妖精搅扰了二年,也不知伤害了多少生灵。我想着每家只出银一两,五百家可凑五百两银子,不论到哪里,也寻一个法官把妖拿了,却怎么就甘受他二年磨折?”
老者长叹一声,摇头苦道:“若论说使钱,只叫我村无奈!我们那家不花费三五两银子?去年曾访着云门山里有个和尚,请他到此拿妖,未曾得胜。”
袁飞好奇道:“那和尚如何?”
“那个僧伽二人,披领袈裟,手执禅杖,先谈《孔雀》,后念《法华》。
正念了半响,惊动那蟒妖,那妖径至村外,与那僧相斗,那妖摆尾一扫,那僧躲避不急摔倒地下,他徒弟见状丢师跑回村中,那妖回身一口便将和尚吞了半截,径自回山了!”
袁飞叹道:“倒是吃亏了”
老者苦笑道:“他只拚得一命,还是我们吃亏,与他买棺木殡葬,又给些银子与他徒弟。那徒弟心还不歇,至今还要告状,不得干净!”
袁飞笑道:“可曾还请些什么人除她?”
老者点头道:“后来是请了一个,倒是比那和尚有些本事,那道人与妖斗的地动山摇,惊雷炸响,从午时打到晚间才听安宁,第二日我等众人齐出,往那山中寻道士,却发现他死在山溪,捞得上来,已无半截身子,只好将他安葬。”
袁飞摇头笑道:“这道人!倒是可惜。”
老者急道:“他也只舍得一命,我们又是花费百两,如今妖孽这般一闹,田地荒芜,在无收获,只得等死了!”
袁飞笑道:“这妖命不久矣,你们安心耕种吧!待几日雪化了我自有安排!”
老者慌道:“你若果有手段拿得他,我请几个本庄长者与你写个文书。若得胜,凭你要多少银子相谢,半分不少,如若有亏,切莫和我等放赖,各听天命。”
袁飞喝完杯中酒,笑道:“你倒是被人赖怕了,我不是那样人,快请长者去。”说着吃起桌上饭菜。
那老者满心欢喜,即命老妇请几个左邻右舍,亲家朋友,共有三四位老者,几人一同写了个字据,各自画押签字。
袁飞在此住了俩日,待天晴,冻雪消融,便向那陈府别院赶去,众村民以为他要上山除妖,纷纷携酒相送,待到村外一里左右,却不敢在送,径自回去了。
袁飞入了山林,化风向陈府别院赶去,待临近山庄,忽见一旁密林妖气弥漫,靠近一看,却是个黄鼠狼,直立树后,正往那山庄看去,暗笑必是那蟒妖手下,也不管他,飞回大门化为人身入内。
那老道房门敞开,入内见他盘坐床上,缓缓睁开双眼朝袁飞惊道:“你!你还活着?我倒以为你已被那妖吃了”
袁飞往哪凳子坐去,笑道:“我倒也以为你被那妖吃了,不知陈家兄弟可有到来?”
老道冷哼道:“那杂毛小子,今日也不见半点人影到来,想来是骗了我们,二百两就叫我除此大妖,哼,我正打算午时回去呢!你倒回来了,这差事便交给你了”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
袁飞起身笑道:“道长这般就走了?”
老道回头哼道:“不回去,我吃什么?”
说着一个闪身,跃出墙外朝山下官道走去。
袁飞跃向房顶看着,见老道远去,一旁黄鼠狼似有感应,忙扭头跑回山中,想来是去报信了。
袁飞笑道:“我等妖类最是记仇,你将她打伤,岂能轻易就走?”说着变为麻雀,跟着老道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