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璧道:“晏兄说的很是,或许明天我们也可问一问他父亲的名姓,或许路上可以得些消息。只是这种事不敢打包票,我们先别对他直言便是了。对了,明天办这件事之前,还得请晏兄陪我去办一件事。”
晏惊卿问道:“什么事?我答应便是了。”
李沉璧眨眨眼睛,眼中带些慧黠之色。她道:“晏兄想不想知道今天我是怎么拉你们上来的?明日便可知道啦!今晚且先好好休息。”她起身将墙角边立着的一张凉席放到地上展平,伸手到床边来拿被子,却不想被子被晏惊卿一把抓住。
晏惊卿知道她定然要委屈自己,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李姑娘,这床也够大,五个人睡也是绰绰有余,咱们今天便各睡一边,可好?”
李沉璧道:“晏兄,请你见谅,我不习惯和人共处一室······”
晏惊卿长叹一口气道:“那我便出去睡吧。”说着起身要走。李沉璧赶紧拉住他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今天也累了······”
晏惊卿正色道:“我是男子,应当照顾你才是,怎能厚颜事事都要你照顾?我更不想你委屈了自己。”
其实李沉璧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只知道既然一起走,就要尽力让对方好,她本来想说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没人照顾也挺好的,只是终究怕伤了晏惊卿的面子,不好说出口。又想到这一路毕竟还长,往后两人风餐露宿的时候不会少,自己说不习惯共处一室的话确有赶人之嫌,便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可再说。
于是她只好同意:“那好,就听晏兄的。”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便骑马出去,晏惊卿跟在李沉璧后边,发现他们竟然往昨日的原路返。不一会儿就到了昨日的陷阱处,晏惊卿翻身下马,笑道:“难道李姑娘要来重演一回昨日的场景?”
李沉璧也笑道:“正是。我看昨日阿婆很舍不得这些柴,所以才要请晏兄帮忙带回去。”
晏惊卿道:“依我看,倒不必这样麻烦,婆婆只是缺钱,待我们临走之时给她留下些也就是了。”
李沉璧不太赞同他的想法,不由道:“晏兄身上有很多钱么?”
晏惊卿皱起眉头,说道:“也不是很多,但应当够我们一路上花用了。”
李沉璧却道:“晏兄是一片好心,只是晏兄身上的钱也是有限的,偶尔救急尚可,但我们走了之后阿婆还是得照原来的模式生活,这打柴换来的钱毕竟是阿婆辛苦劳动得来的,沉璧以为比接受旁人的同情要舒服得多。既然阿婆不舍得,那我们给她带回去,也不费什么事。”
晏惊卿虽觉不必要,也只得同意。他无奈地笑一笑,说道:“好吧,就依你。”
李沉璧将绳子一端系在昨天的那个树墩上,又从腰间取出一只竹筒。她将竹筒递给晏惊卿,说道:“晏兄,等下我下去之后,捆好了柴之后,你按动这个机括,将竹筒底下的液体喷射到这段绳上,然后再揭开上面的盖子。待会儿无论里面出来什么,都不必惊慌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