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2.被背叛啦(2)(1 / 2)快穿之请给我好的人生体验首页

丰埠府城地处边陲,与大魏宿敌北狄相接。而大魏与北狄休兵已经三十多年了,所以,丰埠府城也日益发展得繁华起来,虽比不得地处大魏中部的衡阳府,但也相当有一个府城该有的样子了。

与衡阳府城一样,丰埠府城有一条主街,连接城东西二门,是全府城最繁华的地段,有名的酒楼客栈全都在这条街。

其次热闹的,是城西南那一片。因为那里有一座据说十分灵验的庙宇,叫上善寺,每日香火鼎盛,行人如织,待到每月初一十五,更是有富户在庙宇附近布施素粥,也有善人沿途散发铜钱给乞丐,所以,初一十五,城西南的上善寺范围可以说是乞丐们的必争之地。

为了维护有钱人在上善寺的优质体验,上善寺的大和尚们,啊不,上善寺的大师们说,佛渡有缘人,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只会随机让七七四十九名乞丐进入上善寺范围。可想而知,为了这个名额,乞丐们会有多拼命。然而,事实上是,这四十九个名额基本上被大的乞丐团体垄断了,其他的老弱病残,或者如白弧和高荻这般的散人,是没有资格去争取这名额的。

这抢不到好地盘的乞丐们,会在上善寺范围之外聚集起来,希望能有机会捡漏。

白弧想要做个“颜色”不一样的乞丐,也瞄上了这上善寺附近。她已经排好了一场大戏,就等着鸣锣开演了。

话说,她怎么老是演戏?她又不是个演员,演技也有限。不过,说不定下一个世界,她会成为一个超级大明星呢!

五月十五,在丰埠府城是二端午,是个不亚于五月初五正端午的热闹日子。在丰埠府城,正端午吃粽子,佩虫娘,在家门挂艾草与菖蒲,二端午则会沐兰汤,放风筝,赛龙舟。

上善寺会在这天举行大型的法会,这一天来的有钱人会比普通的初一十五更多。

一群书生模样的人,腰间佩着艾草编织的花结,头上插着菖蒲叶,有说有笑,向上善寺的方向走来。他们年纪不一,都穿着素白长袍,外罩青色纱衣,其中最小的看着只有十七八岁,年纪最大的已两鬓染霜。

他们身上都带着一股读书人的清高与傲气,举止间意气风发。

这确实是一群读书人,是丰埠府城里府学的学生,是丰埠府读书人里最有影响力的一群。

但见他们信步闲庭,享受着节日氛围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读书人的典型代表行为——吟诗作对。

赞着世道清明,叹着百姓安居,颂着国有明君,扬着……呃,看,有乞丐!

刚满十七岁的少年人好不同情,想着,果然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圣人书诚不我欺。

这小乞丐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衣服破旧,勉强蔽体,面有菜色,骨瘦如柴。再仔细看,这小乞丐的头发被打理过,不似其他乞丐,乱糟糟的还有污物。衣服虽既破且旧,但也被尽力弄得干净平整。这小乞丐皮肤被晒得黝黑,神情也有些恹恹,可一双眼睛却炯然有神,与别的乞丐眼中的绝望、疯狂、麻木、企求等等全然不同,这双眼睛带着一丝谢意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少年读书人被触动了,因这繁华里的破败,因这盛世下的困苦,因这小乞儿不一样的眼神。他脱离了同窗的队伍,向小乞儿走去,他感觉有股热流来回冲击着他胸口,脸上也热热的,他的同窗都在看着他,似乎还有很多陌生人也在看着他。他作为府学里年纪最小的学生,向来引人注目,可总觉得这一次,跟以往不一样。

他终于走到小乞儿面前,他的影子扑在小乞儿的身上。小乞儿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他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掂了掂,约摸两钱,觉得不够,又掏出一块大小相似的。他将两块碎银子郑而重之地放进小乞儿跟前的破碗里,感觉自己给予了小乞儿极大的尊重,与那些将铜板儿丢进碗里的人都不一样,这一刻,他感觉胸口的热流更激荡了。

“神仙哥哥,我不能要这么多钱。”小乞儿,也就是白弧,开始了她的表演,“给我一文就够了。”

少年闻言,先是因发现这小乞儿是女孩子感到惊讶,再是因被称为“神仙哥哥”而微微得意,随后则是对只取一文的言论感到好奇。他选择先问一问令他感到得以的那句:“为什么叫我神仙哥哥?”

白弧扬着洗净的小脸,露出羞涩的笑容,说:“因为哥哥长得跟画上的神仙一样好看呀!”

少年脸红了,咳了两声掩饰道:“我不是什么神仙。”

这时,少年的同窗们见他久不归,便来寻他:“子桓,什么事耽误这么久?”

被称作“子桓”的少年忙说:“我给这小姑娘四钱银子,她却说只要一文。”

有个年长的读书人瞥了白弧一眼,脸上挂了轻蔑的笑,语气了然:“你不要被这小乞丐蒙骗了,不过是想奇货可居,放长线,钓大鱼。所谓穷**计,不外如是。”

子桓露出茫然的表情,不敢置信地看向白弧。

白弧:大兄弟,你果然……慧眼如炬,看透了我的内心。不过,看破不说破,幸福你我他。

另有个稍年轻一点的却说:“不过四钱银子罢了,且看他如何说。”编问白弧,“你真不要这四钱银子?”

白弧认真回道:“不要。这位哥哥给了我这许多银子,但我只取一文就够了。”

那年轻书生笑了,说:“哟,竟然还是个女娃娃。”他接着问,“你且说说,你为何只取一文?说得好,我也给你银子。”

白弧心里翻了个白银,嘴上却毫不迟疑地开演了:“不用给银子,只要一文铜钱就够了。”她顿了顿,接着说,“我每日都在街上乞讨,以前也怨过,为什么没人施舍我,施舍我的人为什么不多给一点。”

白弧停了停,给人留下评论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