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哦不,西街。”
叶韵挑了挑唇,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记得,初五那天你不是在府上后宅帮着夫人收拢书卷,如何去得了西街?”
“是是,哦不,没......没有,我当时......”
墨云只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是爬满了冷汗,手里的那张粉色绢帕几乎要被扯烂了去,无论如何也没想起来自己当时是不是在叶府。
“哦,对了。”
叶韵倒是一副想起来的样子,恍然道:“记得了,当时你说娘亲病了,告假在家。”
墨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忙点头道:“是,是,没错,那天我一天都在家,是,是娘亲病了。”
“可你刚才不是说去西街拿银子了吗?”
“哦是......是,银子,拿银子去了。
“拿了多少钱?”
“三十两......哦不,刚说的是五十两。”
“你们说了什么?”
“说了......说了......”
“说了什么!”
随着叶韵语气的加重,墨云是彻底支撑不住了,已然是几近崩溃般的抱着脑袋,摇头哭喊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都是他们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旁边儿一手端着茶水大口饮着的莫向文都看愣了,在这儿坐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颠来倒去这几个问题又是五十两又是三十两,到底几十两?
“你在撒谎!”
叶韵则没打算就此放过墨云,仍旧咄咄逼人,
“到底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把你配关外苦寒之地为奴你才肯说!”
虽说在叶府签的也都是卖身契,但是这不到双十年华的黄花闺女要是发到关外给了那些粗莽的军汉,那一定会体验一把什么才叫生不如死。
“我......我......是他们......我不知道,他们叫我是的......”
柳大夫人眼看着墨云已然是慌了心神,哪能任她在这儿乱咬?忙朝着柳继业使了个眼色,
柳继业会意,“锵”的一声拔出胯刀,直接就架在了墨云的脖颈上,厉声喝道:“撒谎!若是知道你与那贼人早有私交,刚才就应该把你就地格杀!来,把这匪人给我押起来!”
身后的两个兵士听命上前扭着墨云的胳膊就要将她带走,墨云被叶韵一阵连唬带吓,现在又被柳继业钢刀那么一架,算是彻底崩溃,一边抱着叶韵的脚踝,一边哭喊着:
“是他们!都是他们!是他们让我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他们!小姐救命!”
柳继业见墨云口中仍嘶喊不止,当下眼中抹过一丝狠厉,倒提着倒把就要上前,
“你要干什么,向文,给我拦住他!”
柳继业常在军中,手段自然是又快又狠,还没等莫向文从椅子上跳下来,就已经一柄捅在了墨云的腰眼上,刚刚还喊嚷着的墨云,顿时就没了声音。
“柳继业!光天化日害人性命!你想造反吗!”
“放屁!”
柳继业恶狠狠的看着莫向文,朝着瘫倒在地上的墨云一指:“在坐的都听见了,她私通匪患,按例是大罪,本官依法执法,就是告到总兵面前,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莫向文能是让柳继业蹬鼻子上脸的主?手里的茶盏朝着地上猛地一砸,“咔嚓”一声摔了个粉碎,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小爷治不治得了你!”
说着两步上前就要拿住柳继业,
这柳继业业已到了气头上,一把接住莫向文打过来的拳头,
“若不是莫清河,你以为你是谁?作威作福,我柳继业效忠的是朝廷,不是你莫家!”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竟就扭打了起来,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