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生病(1 / 2)善行八方首页

红菊在房间内盘坐闭目,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睁开一双丹凤眼眸,茶白身影渐入眼帘。

红菊道:“发生了何事?汝似乎很高兴。”

茶白心情不错,“我看到了一个大美人。”

红菊闻言顿觉无趣,想到之前茶白似乎生气的样子,仍是问道:“汝遇到何人?”

茶白道:“无伤。”

红菊顿了顿道:“你看到他的脸了?”

茶白点头:“是啊。明明长得好看,不知道为什么要蒙面戴斗笠遮挡。”

“汝对美人的定义为何?”红菊突然道。

“面容美丽精致皆为美型,人的脾性行为可再细分类型。”茶白道。

“吾没记错的话,无伤应是男子。汝因何冠称其为美人…”红菊道。

“无论男女,面容娇好者皆可赞为美人,如果觉得美人一词太过女性化,可以用美男子来形容男性。”茶白对答如流道。

红菊道:“汝喜欢何种?俊美温雅、英气阳刚,或阴柔邪肆。”

茶白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欣赏正气浩然,心怀天下的良善之人。”

红菊顿了顿道:“吾指的是相貌,不是个性品德。”

茶白闭眼使劲想,双眉紧凑,试图在脑海中描绘出一个人的形体和脸庞,一会儿后茶白呼出一口气,“不知道。”

红菊:“……”

“我想象不出来,能与我相守的另一半,是长的什么模样。”茶白道。

“或许很难找到吧。”茶白不以为然。

红菊则一副若有所思。

茶白想到晚上星空下,无伤的真颜,就兴奋赞美,语无伦次说了和无伤之间的对话乌龙。

红菊闻言扭头轻哼一声,颇为不屑。

茶白不是个记仇之人,已然不介意红菊之前卖关子的不适感了,凑过来把自己晚上和无伤相遇,絮絮叨叨说了一遍。

因为茶白发现,距离产生美,也许是和红菊长期呆在一起久了,默契有,但是平常对话越来越少了。

红菊说的最多的便是任务相关,有点平铺直叙,好像是真正的系统数据,没有活力,变得陌生。

茶白有些担心,人如果机械的完成了目标,过程没有什么体会感受,结局达到目的,又有何意思呢。

也许是她要求过高了,红菊毕竟是系统。

红菊听了质疑道:“无伤说,垂杨柳下,是他常呆的地方?”

茶白道:“怎么了吗?”

红菊道:“一个暗杀高手,是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的。”

茶白不解。

红菊道:“垂杨柳下,清溪岸上,水中倒影,会暴露他之行踪,这对杀手暗杀对象而言,极有可能成为失败的主因。”

茶白道:“你的意思是无伤在撒谎。可是,为什么?”

红菊看着茶白道:“当时汝在做什么?”

茶白回忆道:“就是在河边走,出神了一会儿,无伤就出现了。”

宿主智商堪忧,红菊扶额:“汝当真是……”

“若非汝恰巧遇上解无伤,回来便要成落汤鸡了。”

“是说,我差点掉入河里吗…”茶白后知后觉道。

红菊边叹气,边摇头。

茶白道:“如此说来,洛凤卿和无伤今日的行为,皆不像是看穿了我会做出的行为,红菊。”

红菊再提出疑问道:“无伤信任汝,汝何以见得他与墨凋关系好。”

“墨凋不喜欢阙茶白,王府的人只是遵照王爷命令,才未苛待暗里使绊子。可是无伤却公然相助阙茶白,这说明了无伤和墨凋之间不存在因兴趣共投而合群。你说无伤是墨凋的得力部下,更加证实了,墨凋欣赏无伤的能为,并非依个人喜好挑选辅助者。”茶白不满道:“红菊,你不要转移话题。”

茶白解释倒也合情入理,红菊算是看透了,茶白跳跃性思维与此原理形成一斑,追究其所以然,便是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吧。

茶白一手撑腰,静静看着红菊,红菊额角滴汗道:“怎么了?”

茶白指了指凳子,“坐好。”

红菊依言照办,茶白站在乖乖正姿坐好的红菊面前。

茶白道:“提问。”

红菊奉陪:“回答。”

茶白很满意,道出问题,“洛凤卿试探,发现了什么秘密?”

红菊道:“洛燚发现汝接手了善行任务。”

茶白学聪明了,“后续呢。”

她之前真是想的太简单了,以为被发现了,就是全部都被他人了解,失去主动权。

红菊道:“但是洛燚并没有将此发现告诉洛凤卿。”

茶白不解:“为什么?”

红菊道:“洛燚在系统里级别算高的一型,有模仿人类的思维意识,属于智慧型范畴系统。”

“他第一任宿主是中善者修行的佼佼者,对他一直影响至今。所以洛燚的底线便是,不提供现任宿主丝毫知情善行宿主的线索。”

茶白闻言感觉有些神奇:“我第一次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的友善。”

“怪不得你如此淡定,那无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茶白手指抵着下颌,思索道,“王府这么大,无伤怎么就刚好赶上了。”

红菊道:“墨凋派无伤去查孤决的底细,任务完成,确实已然在回途了。”

茶白双臂交叉抱胸,肯定道:“后续。”

红菊笑了,“吾什么也没做,只是作为一个邮差,传了一个消息给他。”

茶白道:“是什么消息让无伤迅速赶回王府,该不会是因为阙茶白吧…”

红菊点头道:“然也。”

“那个信息便是:墨凋住处,杨梅树下,阙茶白命危。”

茶白有点懵,“无伤为何这么在乎阙茶白的生死?”

平日二人也是很难见上一面,相见恐怕也是阙茶白关注墨凋时偶然。

“难道又是因阙离南的关系?红菊,你收集的资料未写明。”

茶白的疑惑解了一大半,红菊不习惯被人俯视的感觉,当即浮空飞行,离开座位。

“非也。”红菊解释道:“解无伤是最无情之人,阙茶白却是专于爱情之人,两个极端。同一屋檐下,偶然遇见,无一次交谈。”

茶白:“……”

“那我下午脱口而出不经大脑,喊出无伤的名字,不是很奇怪吗?”

红菊道:“有什么可奇怪的。阙茶白在王府三年,除去感情不顺心里深受折磨,阙离南身亡后,虽说墨凋并不苛待你,人心浮动,因势胜恭谨侍奉,因事衰疏忽懒怠,原身安稳至今,尽是解无伤护持的结果。”

茶白吃惊,“如你所说,若不是事先知道无伤是无情之人,我怀疑他其实深爱着阙茶白。”

红菊举了个简单,却能让茶白很快理解的例子:“解无伤有情,等于墨凋爱上了阙茶白。”

“这话太严苛了。”茶白道,“三年的护持之情怎么没能让阙茶白对无伤动心呢。”

红菊道:“阙茶白固然单相思过于执拗,但她对感情的专一,此点毋庸置疑。”

茶白笑着看他,“红菊,你不觉得我刚才的话倾向,不道德的一方吗?”

红菊不以为意:“汝搞错了一点。吾不同情阙茶白的遭遇是因为,吾认为她该得此果。而汝,看似维护阙茶白,实则对她如斯付出感情却无回应,而感到不值。”

茶白道:“知我者,红菊也。”

“我是希望痴情错付的人,都能及时回头,找到真正的好归宿,执着一段无果的感情,苦的是自己,也为难了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