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战立面前的阿福公公,样子别提多可笑,若真要做个比喻,不如说是癞蛤蟆抬头朝天上宫阙做着凝望。
阿福冷冷的睥睨了他一眸,突然面带微笑开口道:“尚书大人门槛可真是高啊!这府邸也真真是阔气!”
“哪里哪里,公公过奖了!不妨随老夫进府痛饮几壶?看看老夫这门槛是不是真如公公说的那般高?”
“尚书觉得咱家有资格,咱家自以为威风八面的府邸又怎是咱家这等不全之人可进得?”
“啪哒”一声,阿福公公故意将手中的拂尘装作掉在地上的样子。半扔半掉的落于地上,是个明眼人就可以看出来公公其实是故意将拂尘扔下去的,倒还有一层意外掉下去的感觉,让人不好明说。
“哎呀,看看咱家,老咯,连手上替陛下清除灰尘的东西都拿不住咯!”
阿福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的拂尘,拍了拍沾染上的灰尘。
“哎!你看这拂尘上的灰尘,一旦染上了就难掸去!不如扔了罢了!”
阿福拍了两下便出神的说道,说罢就做出要把手头的拂尘顺手一丢的动作。
面前的刑部尚书哪能让他这样做,赶忙上前,挽住他做势要丢拂尘的手说道:“公公,这可是陛下赐予的宫廷之物扔不得呀!”
阿福一挑眉毛,知道自己钓了半天的鱼总算上钩了。本来带着微笑的面容一下子阴沉下来,也不扔手中的拂尘了,狠狠推开刑部尚书。
“大人既知不能扔宫廷之物,那敢问藐视宫廷之人是何等罪?方才府邸的这位看门奴仆可是嚣张的很那!咱家想听听大人怎么以为?”
刑部尚书可谓老奸巨猾,他出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一众护院大汉被抓,地上还躺着一具不会动的尸身,他自是明白的,所以他装做没看见,谄媚到阿福公公身上,此时公公提了他怎么也不能再混过去。
他狠狠踢了奴仆一脚,向着阿福公公作揖到。
“公公,关于此事下官愿做详细解释!这乃家中奴隶擅自做主,下官实在是不知情啊!若是公公认为下官藐视宫人,自可禀报圣上,下官愿自证清白!”
“既然大人已有觉悟,那可真是凑巧!咱家就是替陛下来请大人进宫的!大人,请!”
刑部尚书露出难为的表情。本就想唬退阿福,没想到正巧撞枪口上了,正欲推辞,开口却是支支吾吾。
阿福则将他伸出摇动的手的手指用手掌给他包了回去,也不顾他讲什么,只做完一个请的手势,就低着头,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就只要他上马就可以了。
尚书半推半就的上了马匹,他早先时候上朝便也是这般情形,可两次的心境大为不同,他此刻提着心吊着胆。却也没办法再下得这前行的队伍。
阿福依旧冷着脸,招来两名金吾卫,对其中一人吩咐了入宫进殿的事项,就带着另一人朝大理寺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