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将军,陛下召你进殿内一叙。”
阿福公公躬身引程咬金进殿。
推开殿门,眼前一派富丽堂皇,金色与黄色交融在这一方天地,虽说稍逊色于太极殿的气势,却多了去除龙柱和一票大臣后的自在。
程咬金跟着公公的步伐踩着红毯引步向前,趋步殿中,着见一青铜兽纹熏香,炉座于红毯中心,丝丝青烟正袅袅悬于大殿之上。绕过熏香炉及殿前见一张青白玉石龙椅,青色与白色交相晕染,伴着神匠的雕工可看得出真龙没于云端的形象,天子正坐在此张龙椅之上。
程咬金朝上座行君臣之礼。
“臣,叩见陛下。”
“程卿,免礼。此非太极殿,你我二人自然也不必君臣相称,且就以兄弟之姿而论。在这两仪殿且唤程卿一声兄长,想知兄长当日举荐之人是出于何种考虑?”
“陛下与臣兄弟相称,臣惶恐,举荐此人绝非为我程家培养势力,此子微臣看着长大,虽说有些不知变通为人呆板,可确是我大唐忠义子民,有尔等才华不得效力微臣深感惋惜,这才当着陛下的圣面举荐此人!”
“朕,知道!程卿是朕的臂膀,定不会像弄权之人那般。倒是此子,并不如你所说的那般呆板啊?朝堂之上敢于进言的样子颇有几分魏徵的样子?”
此番话是帝王拍着他的肩头说的,若是此时程咬金抬头直面帝王,他必定会看到帝王脸上一晃而过的戾气,这番话语里似乎暗藏杀机却又蕴涵提点之意。
“正因如此,臣才说其为人不知变通,甚是愚蠢!”
“哈哈哈,好一个甚是愚蠢,朕身边倒是缺这样一个愚蠢之人,治儿身边还缺一个侍读,不如就交由此子吧。”
李世民收回压在程咬金肩头的手,一甩衣袖,朝着上首位走去。
“臣替白家小子谢陛下圣恩。”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程卿难得来此,不妨落一局棋局再走。”
“臣,遵命。”
“阿福,去户部报备这小子的官位,再拿着朕的调令去白府,调令白槿即日通走于内宫书院,做九皇子的侍读。”
“是。”
京城,白府。
“奶奶!奶奶!气死我了!”
“哎呦,咱们家皎露怎么了?”
奶奶宠溺的关心着白皎露。
“你看哥哥的脖子,上面那么长一道划痕!”
“什么?瑾儿受伤了?”
奶奶的神情一下子慌乱起来,她拄着拐扭头就去抚摸白槿的脖子,由于祖孙二人身高上的差异,白槿被奶奶关切的抚摸弄得不知所措,他狠狠的看了白皎露一眼,像是问她为何说出自己受伤一事。
“奶奶~没事儿!不就是一点划痕嘛,男子汉大丈夫哪能没有一点伤疤?”
“瑾儿,不是奶奶吓唬你,我们白家上下,全是女眷,唯有你这唯一的香火根源你明白吗??好在今日没有闪失!你若是有什么闪失,那奶奶该如何向白家的列祖列宗交代?所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明白吗?”
「我靠,这真就受了点伤而已,不至于的吧?虽说早就知道古代重视香火传承问题,可也不至于这么迂腐吧?总感觉我的价值好像不止是传承香火这么简单?」
“奶奶,我向你保证,日后我一定小心,不会轻易送了自己这条小命,然后我跟您保证,我娶好多媳妇,给咱家传承香火,这总行了吧?”
“没个正经的孩子,给奶奶说说,怎么受的伤?”
“从马上摔下来,划的!”
“程处默要我哥自刎划的!”
两个答案近乎是同一时间喊出来的。
「白槿啊,白槿,你编理由能不能编一个像样的出来?这连我自己都不信!奶奶能信吗?」
“不可能!程家待我们不薄,处默又是个好孩子,他不可能会害你哥的!槿儿啊,下次骑马的时候注意点!别再让你妹妹和奶奶担心了!”
“奶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