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鸟语花香,夏天的天高地远,秋天的麦色金黄,冬天的白雪皑皑。都不会再和我有一点点的关系了吧?”
在一条不是那么繁华的街道旁梧桐树下,徐来落寞的看着远处的云彩喃喃道。
徐来衣装笔挺,发型一丝不乱,高挺的鼻梁下,络腮处也没有胡茬,最令人惊叹的是眼睛,一般中年人难免迫于生活,眼神浑浊,但徐来的眼神却恰好相反,难得的令人感到无比舒适。
徐来的父母喜欢清风徐来这句话,所以给孩子起名徐来,前三十多年还好,和平常人一样上学,读书工作。步入社会的徐来虽在商海里几度沉浮,但最终依靠自己的双手与智慧做大做强了起来。但可惜天不遂人愿,好景不长。三年前徐来得了一种怪病,病叫多功能硬化症。治不好的一种疑难杂症,也叫死不了的癌症。
老爹老妈在自己大学毕业时,就因交通意外去世了。这个世界的朋友也寥寥无几,这段时间自己也以各种名义见了见,怎么说临走也的有个告别仪式才对。
就在昨天徐来已经把自己公司的转让文件交给了律师,并签署自己的名字,收益人是公司办公室的秘书李沫沫。
“什么?好奇为什么把公司给一个刚出校门四五年的小姑娘?”答案其实徐来也不太清楚,这个小姑娘和自己非亲非故,也没有发生关系,刚到公司的前两年因为什么也不懂,自己也还一直骂她!
也许是她长的像自己的前女友吧。就当是骂她一两年的辛苦费了。徐来想想不禁苦笑了一声。
“不知道小姑娘看到文件时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但那就和我没关系了。”
每日看着自己日渐消瘦的身体,徐来说甘心命运的安排那是假的,但和苟延残喘的留在这个世界相比,还是有尊严的离开更牛逼一点。
毕竟等待某些事情的发生才是最可怕,一想到在医院,在ICU,在各种各样的药物中,自己会从时而呕吐,昏迷,到最后的瘫痪没有意识,徐来不禁的发誓“去你吗的,老子不认,老子自己走,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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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天后,喜马拉雅山脉洛子峰峰顶,徐来仅穿一套单薄的衣衫坐在一块凸起的巨石上,旁边撒落的是各种登山设备,看着眼前峰峦叠起的山脉,徐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徐来感觉不到了自己身体,眼前也越来越昏暗,但在黑暗的背后仿佛却有一道亮光在吸引着他一般。
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在略带恐惧的同时徐来感觉整个世界变的是那么的寂静,大脑的思维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一切是那样的缓慢,缓慢到仿佛自己心脏都不在跳动了一般。海拔八千米峰顶的山风是那样的“温柔”,似儿童时母亲在自己入睡时哼唱的歌谣一般,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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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帝国边陲,西海之滨,这是一个小渔村,临近海边的村落靠海吃海,虽生活不太富足,但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渔村的角落有着一座小茅屋,看外表和村子里其他房屋一般无二,并不出奇,但从规规矩矩的篱笆院看去,不难看出此处主人也是花了一番心血的。
至少,插的篱笆甚是整齐,高矮适中,紧密有致。不像其他懒散人家一样高低起伏,横看成岭侧成峰。
篱笆院内亮嗮的冬刀鱼挂满了绳索,淡淡的腥味哪怕在门口也扑面而来,甚是打鼻。当然那是对外人来讲,对于常年生活在村落里的渔民来讲,什么味都闻不到。
在院内的一个青色石墩上,坐着一名稚童,年龄貌似不大,也就六七岁左右,稚童手上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胡乱的勾画着什么。一边画着一边不停的嘟囔着。
“这算什么?我到底在哪里?谁能告诉我?”
似乎是嘟囔的累了,稚童不时的抬起头,看看那映入满天的晚霞,似乎在寻找他想要的答案一般。
稚童第一次睁开眼,就是在一条蜿蜒的小道上,看着两旁如光影般倒退的景色,稚童心慌了。
“这什么车这么快?高铁也就这速度啊。”但过了也就一瞬,稚童不光心慌,还带有恐惧。
“别管是车还是高铁,哪带360度全景无遮挡的啊。”
感受下身体的触感,心中暗道:“这明显是被一个人绑在后背背着跑啊?这是什么鬼啊?”
在感慨也许这就是死后光怪离奇世界时,稚童突然听着后方的马蹄声,意识混乱的稚童渐渐的回味了过来。
梦里会这么真实吗?显然不会。并且为何脸颊会火辣辣的疼?伸手摸去,竟然已经有口子了。
“不对!我这手怎么这么小?这白皙细嫩的手掌可不会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
短时间内,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稚童惊慌失措。想开口出声询问,但却发现胸闷难耐,喉结处只能发出低沉的“啊!啊!”声。”
发现自己发不了声询问,稚童只好沉默应对。看来自己确实窝藏在这样一幅小巧的身体里。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稚童发现身下的人放缓了速度。最后在一山坡处停了下来。
然后解开绳索,把自己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在自己被放在地上的那刻,稚童双眼偷偷的睁开一条缝隙,想看看这人的模样。
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稚童哪怕过了三年,依旧“印象深刻”或者说是久久不能忘怀。跑出这般速度的竟然是个瞎子!!如果不是瞎子为什么会在眼睛上蒙着一条黑布呢?
但要是瞎子,他又是如何找准方向呢?当然同样的问题不仅仅是他好奇,在这个世界当中很多人都想知道答案。
瞎子放好稚童后,慢慢的回身,目视前方,片刻后一跃,反向冲向后方。
后方的马蹄声早在瞎子放下稚童时,就已静止。稚童偷眼望去,看到的是一片高头骏马,骏马之上是一位位甲士。
“这就是古装片里的骑兵吗?原来后面追我们的是一对骑兵?”
还没等稚童思考明白,只见瞎子的身影以冲到了骑兵近前。没有说任何话的瞎子挥动起手里的剑。也看不出是什么奇异的剑姿,在剑光抖动的刹那,做出迎敌姿势的几名骑兵就已经从马上摔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