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然惊怒交加,心里第一个想法是:“师父的机关!”但他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不对,师父不会用机关设计我的,决计不会!难道是……子丰?”术然认定这个想法,内心百分凄凉,心里反复道:“是他,是他……”子丰为了掌门之位背叛了我!他背叛了我!“仅凭这渔网,居然想困住我?我可以……”术然用脱身之术从渔网中钻出,可他的心情已经坠到了谷底。
术然大笑,如癫如狂,他失去了理智,怒吼道:“计子丰,我要让你……得不偿失!”
术然知道,有了这一遭,计子丰一定会先他一步拿到令牌,这样岂不是让其阴谋得逞?他大脑飞转,冷冷笑道:“我在这打出信号弹,那小子一定以为我是中计后求救,到时候一定赶来胁迫我。呵呵,看我如何欲擒故纵。”
后来和术然计划的一样,计子丰反中其计,被渔网锁住。计子丰没有学过脱身之术,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中出来,却再也追不上术然了。术然轻而易举拿到了令牌。但他并没有丝毫胜利的快感。“为什么……我明明应该……开心的……为什么心里还很痛苦呢?”
他以为他背叛了他,他以为他不顾师兄弟情谊。
汪镜明不久就逝世了,师兄弟的感情越来越差,术然时常像发了疯一样做一些让人发指的怪事,计子丰终于忍受不了,孤身一人回到南亦,继承了五灵部族长之位。他生了一个儿子,便是后来的计宏。只是,白云门的记忆,终是被他永远封存。
“我……怎么会暗算你呢?为什么你……不信?”计子丰病逝前说完这句话,带着遗憾永久睡去了。
当上了白云门掌门的术然,没有一天过过开心的日子,疯病反而越来越重。他为朝廷医治了不少疑难杂症,可是不遵王命,因而为人不容;他武功虽高,动手却毫无章法,形同市井流氓。白云门渐渐衰败,没有人真正执管,门里弟子越来越鱼龙混杂。术然拿走了禁书《血毒》,习得了巫医风邪的九脉血伤毒,又拿到了施法罗盘,至此走上了不归之程。
终于。
西川王六年,白云门最后一次端阳节大会。
“白云门……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