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全答对了？”

“因为六十四题我答错了。”

公子尨一晕：“笔记上没有？”

公子季无奈道：“师父见授课内容我全部答出来，故意出了道没讲过的题，我自然答错了。”

“不公平！那你是怎么出去的？叫她踢出去的？”这个显然是公子尨更加关心的，如果公子季回答“踢出去的”，他心里会平衡好多。

“为什么‘踢’呢？当然是旌旗变幻连接方式，唯一能往前走的路，就是通往入口的路。我是从入口走出去的。算是师父请我出去的吧。自那以后，我再不敢惹师父生气了。”公子季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三句离不开“踢”字。

“师父从来不会把人提出旌旗阵，如果有外人闯入，每一道关卡的题判断不是我们几人，棋子连接的方式就会变化多端，最后都是通向入口，叫那闯阵的人自己走出去。”

“为什么把我踢了出去？摔得那么惨！”

公子季咳了一声：“你？”

公子尨赶紧打掩护：“纪年法这道题，到底该怎么答？”

“三个答案都正确。但是来着身份不同，选择的答案也不同。”

“啊？那就是没有答案吗？”公子尨心一虚，才意识到自己之所以闯过了第一关，其实并不是因为答对了题，而是因为没有答案的情况下，答什么都不算错。

“也不是没有答案……”

“二哥你快讲讲，这道题怎么通过答题区分不同的人？”

“尨弟你看，今年的年份，按照君安皇族纪年，是‘正元三年’，按照百位纪年，是‘禺京十年’，按照金乌神纪年法，是‘乌神辛丑’，严格说来，三个答案都是对的。但是，徐、辛、柯、凝一共四人，都是十年前召入星辰塔为徒的，而十年前正好排到了‘禺京’，所以‘禺京十年’这个选项，是他们四个才会选出的。师父在教授的时候，也反复强调，入了星辰塔修习，譬如占卜术，需要卜者脑中自有另一套时间概念。我们五人塔内塔外过的是不同年份。世上纪年法并非只有这三中。许多异术，常人即便知道了方法和咒语也施展不了，是因为身心存在的时空不同。师父精通各种占卜，能够在不下十种纪年法之间自如切换，我就不行啦，单单是人间的的皇族纪年和百位纪年，就经常混淆，占卜的时候一般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