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鲤不再看月,低下头去看玉蝴蝶冷冷地一字一字地说道:“好,若是我败了,身子便是由着你,若是你败了,我不杀你,我只砍掉你的双手,割掉你的舌头,剜下你的双眼,剁了你的命根子,让你再也摸不到女子的身子,说不了迷惑女子的言语,看不到女子的样貌,更是碰不了女子的身子!”
玉蝴蝶便是愣了一下,他从未觉得一个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虽然淫乱但是从未亲手杀死过任何女子,只是玷污了之后便把女子丢在一旁,他要让她们知道,自己被玷污了。
他会隔几日再去看那些女子,去看看她们究竟如何了,若那些女子未曾因被他人的指责而心中生成惧怕,自己去死,那么玉蝴蝶便是再玷污一次。直到玷污到这些女子,自己再也接受不了自己。
玉蝴蝶便是这样一次又一次逼着她人死,这样他才会在心中心满意足,之后,便是再去找另外的女子祸害。
红鲤不想知道为何这世间会有这样的人,本祸害了她人就已罪大恶极,但却要一次又一次地把那些硬活下来的女子,再迫害一次,迫害到她们不得不去死,不得不带着自己心中的脏与身上的脏去死,对女子而言,这样的男子可恶到咬牙切齿,巴不得把他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地撕开,看着他身体里的内脏都流出来,然后不停地一次又一次地踩烂他的内脏。
玉蝴蝶便也阴下脸说:“好,那你红鲤姑娘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伤了你身子可别怪我!”
玉蝴蝶刚说完便是脸上又带着戏谑地说:“不会伤着你身子的,我还想要多摸一摸,亲一亲呢,若是流了血,受了伤,那可不好!”
红鲤不去搭理玉蝴蝶的话,心里算着云挡着起月的时间。
云便是缓缓地被风吹得挪着身子,一点一点地遮起来月的光亮来,终究是云的浓厚遮住了月的羞,整个黑便是完完全全地遮了下来,捂着世人的眼睛,让他们在夜里看不见,摸不到。仿若成了世间的瞎子。
红鲤便是未做任何礼,直接抽出了孔家专为她锻造的软剑,甩着声响去刺玉蝴蝶。
玉蝴蝶未曾跟红鲤这般的女子动过武,在他手下经过的女子都多为小家碧玉一般的女子,轻轻柔柔,缓缓弱弱的女子。他本迎着月,因此月的光亮都照着他的眼,突然一黑,便是看得周围不甚清楚,只能用耳朵去听剑在何处。
但是那剑晃着响,便是听不清风声,只能听个大概,玉蝴蝶不知道剑尖究竟在何处,只能约摸个大概,用着自己套在手指上的铁爪去抓。
被云挡着的月夜里,便是听到“叮叮当当”的两声,划出了两朵火花,闪了一下,两人便是各自看清了对方的位置。
玉蝴蝶看到了便是踏着脚步,用手抓住了红鲤的剑,他知道女子都是心中不稳的人,若是夺了她常用的、爱用的物,便是能让她的心慌了一半,若是练武的人慌了,那就几乎算是败了,只差了嘴上说着胜负或者身上中了刀剑罢了。
红鲤见玉蝴蝶抓住了自己的软剑便是毫不犹豫地不停地抖着,剑抖动的声音就更加响在了夜里,吵着人的耳朵。
玉蝴蝶见一只手按不住剑,便是用了另一只手去抓。
红鲤便是在等他用两只手去抓,另一把软剑早就借着她刚刚抖动的吵杂声抽了出来,未曾让别人听到。
因此感到玉蝴蝶两只都抓了剑后,便是甩着手腕,把另一把软剑抖得硬直了起来,缓着劲力,让剑不划出风声,一点一点地刺到玉蝴蝶的身上。
玉蝴蝶等到感受到另一柄剑时,那柄剑的冰凉都已经贴在了他的右手腕上了。等再有了感受时,便只有了疼,他的右手上的肉都去了大半,削掉了食指跟中指,更露出来了大片的手骨,连手上的铁爪都被硬生生地被剑给掰开了,随着他手上的肉一同掉在了地上。
在夜里响着清脆的“叮叮”两声,之后便是一静,再听到的便是玉蝴蝶凄惨不堪地叫声响在夜里。
叫声太凄惨便是把挡着月的云吓跑了,因此整个世间又被月的亮照了下来。
红鲤两只手拿着一长一短的软剑,被月光把剑照得愈加寒气森森,仿若两柄剑都把整个夜里的凄冷都吸了过来,不停地散着寒气。玉蝴蝶则退了好几步,离着红鲤远远地跪在那里喊着痛。
红鲤向前走了一步,踩着玉蝴蝶被削下来的两只手指,踩上了又用着力不停地拧着,旋转着踩得稀烂。力气用得太大,把肉磨得没了后,只剩下了骨头,那骨头划着脚下的苔绿的石板上,便是嗷嗷地响着。
玉蝴蝶终究是忍住了痛,才抬着头去看红鲤,眼里不再有了一开始的戏谑,眼里只有了狠,他从来未曾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女子弄伤了自己,更未曾想到,自己居然会跪在地上抬着头去看一个女子。
红鲤仰着头去看玉蝴蝶冷着脸说:“起来,你的手还能要再砍几次!”
孔若虚被人指名道姓地要斗,便也是无法去躲开,因此便是问了下身后的另外两人,一个小和尚一个老道士,问他们想要与谁斗?
小和尚呼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便恭恭敬敬地拜了拜,梅花门的又矮又肥的男子。
那矮子便是哈哈一笑,粗着嗓子说:“我真他娘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女人看不上我,看上我的都是些秃驴,得,好歹还是小秃驴,总比那老道士强”
那高个的男子也笑着说:“坨兄,你看那小和尚还不大呢,你可别下手太毒,让小和尚死的太痛了。”
老道士也扬了扬自己手上的拂尘便说:“那老道的对手便是这位小兄弟了?”
那矮子比刚刚高个笑得还响,笑了半天才说:“葛兄,你被别人看成轻了,都被叫做小兄弟了!”
这一高一矮打趣了一时,便也伸着手扬了个请字,四人就各自选好了对手去了他处。
于是整个苏宅的后院里只剩下了若虚跟那个一脸丑相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