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落空,怨吧?”卫六月轻蔑地笑:“这怨不得别人,是你自己不带眼识人,咎由自取。”
陆姑姑跌坐在地,呜呜呜呜哭起来。
卫六月不耐烦:“住嘴!”
陆姑姑立即捂住嘴低低抽泣。
卫六月转头问纪初六:“初六想怎么处置他们?”
纪初六还在震惊陆姑姑慎密的心思未回过神来,他忍不住问陆姑姑:“那天,你们推我第一次去见哥哥,你是知道我痛仍迫我坐轮椅的?”
陆姑姑见事情已经败露,也不隐瞒:“是的,我想让少爷见你娇孱,对你心生厌烦,日后好把你糊弄过去,少爷也不会追究。
哪知你竟懂得取巧,忍着剧痛也要给少爷行大礼,倒是让少爷对你起了怜惜之心。”
纪初六:“”那只是个意外,真的!
仔细想来,当初时不时总有一些关于男风的传闻传到他耳边,把他吓得神经衰弱,全民皆敌,估计这里面也有这陆姑姑的手笔。
现在他一点也不同情陆姑姑了,她才是最危险的,藏得这么深,真的哪天被她卖了还要傻傻帮她数钱。
他倒有点同情这个武夫,要不是卫六月点醒他,可能还不知道被算计了。纪初六瞄了一眼武夫:“你为什么总要那样对我呢”他真没想明白。
“我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武夫不敢实说,说出来就离死不远了。
“丑四……”
“别……别,我说,我说,我特么看你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就想把你压在我身下,看你哭喊求饶的样子。”武夫的表情比哭还难看,现在好了,说了出来就轮到他哭喊求饶了。
一一纪初六郁闷,这都什么事呀,真特么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他们的回答怎么让他那么心塞呢,心好累,头也痛。
“初六别怕,”见纪初六扶额,卫六月以为他又被吓着了,拍拍他的手安抚道:“哥哥为你作主。”
纪初六点点头,他实在想不出能怎么处置这大变态,和那位深沉的陆姑姑。
这时丑三又领着一对中年夫妇过来,那对夫妇一看到武夫那狼狈的样子,吓得当场腿软也跪了下来:“贵人饶命呀,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并不是故意的,饶了我们吧……”
纪初六不明所以,卫六月对他解释:“他们是船家,武夫把你的斗蓬抵押给他们,租他们的船将你运到普晋城。幸得此妇人贪心,要拿斗蓬卖掉,才让我们找到线索及时把你救回。”
“原来是救命恩人,恩人请起。”纪初六想下去扶他们起来,却被卫六月按下。
“起来。”卫六月说。
船夫夫妇兢兢战战起来,不敢抬头。
卫六月说:“既然家弟把你们当做恩人,你们便领赏回去吧。”
俩夫妇大喜,赶紧磕头谢恩,欢天喜地领着赏银回去了。
“至于你们,”卫六月冷冷扫了一眼陆姑姑和武夫,说:“就这么轻易处置了,却解不了我心中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