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六一个翻身起来,看看自己的小手,是梦。
纪初六挠了挠鼻子,闯荡江湖行医济世什么的,他自已去就好了,不用卫六月带。
他美美地伸了个懒腰,昨晚他是怎么回到他的厢房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能昨天坐一天马车太累了,洗了个舒服的澡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小孩子常这样,有时习字的时候他都会不知不觉睡着。醒来时不是已经躺在床上,就是墨水字沾在脸上被卫六月笑话,纪初六已经习惯了。
“小少爷醒了吗?少爷请您过去用斋饭。”门外小厮早就候着,听见动静就问。
“嗯,进来吧。”
小厮端入温水放到架子上就出去了,纪初六自己穿衣洗漱梳头,很快就打理好自己。
来到卫六月的厢房,小厮正把一直温着的粥端上分装好。卫六月看着书等他,见他来了,放下书:“初六昨晚睡得可好?”纪初六精神十足地点了点头:“哥哥早。”
卫六月疼爱地捏捏他肉嘟嘟的圆脸:“快用完早膳去见你姐姐。”
纪初六三下五除二把粥倒进肚子,抹抹嘴就跟新着卫六月来到长生堂。
姐姐的牌位已经请到了供桌上,纪初六跟着卫六月点了香,与他并排跪对牌位,卫六月禀:“妹妹在天有灵,我与弟弟来看你了。我们都过得很好,莫要挂心。愿保佑我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再对着牌位三跪九叩,上前把香插到牌位前的香炉上。
“亡妻纪初六?”卫六月也上前插香,看到牌位上的名字,纪初六惊疑地看向卫六月,卫六月却像早有准备般轻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少安毋躁,敬完茶酒,带着纪初六出了长生堂。
“你姐姐并不是我亲妹妹。”再回到卫六月的厢房,卫六月就开口讲述:“当年,我母亲义结金兰的妹妹,也就是你姐姐的母亲和她的夫君远道过来看望我母亲。他们在我们府上小住了一段日子发现竟有了身孕,这让多年不孕的她喜出望外,当即就与我母亲定下:若是男娃就结拜为兄弟,若是女娃就结娃娃亲。
他们夫妇正待要回去,却发现胎相不稳,不能长途跋涉,于是就住下,打算待生产后再回去。
结果生产过程中出现难产,姐姐的母亲差点没熬过来,而且发现生下来的女娃娃是有心疾的。幸得是有戚大夫在,但是戚大夫却说你姐姐可能活不过六岁。”
卫六月叹了口气:“你姐姐的生母难产还没恢复过来,又终日忧心你姐姐,最终,在你姐姐还没满周岁时便去了。”
“你姐姐的父亲把你姐姐交付给我们,便带着你姐姐生母的骨灰回家乡了。”
“你跟姐姐成亲了?”纪初六关心的是这个,纪初六可是他上辈子的名字,原本姐姐也是要连姓氏也传给他的。为什么要改跟卫六月姓呢?
“你姐姐有心疾,姐姐的生母便说亲事不作数,不能让有心疾的娃娃毁我姻缘。只是我母亲不同意。姐姐的生母便说最终也是不能成人,死后给个名分即可,不必成亲。母亲便同意了。”
卫六月说:“所以,没有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