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操作,纪初六点头。
“哥哥的父亲母亲呢?”纪初六好奇,卫六月没有说他的父亲,倒是说了母亲,可在他家住了这么久也没见过他母亲。这里还有什么故事呢,很卫六月生活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问起卫六月的家事。
卫六月伸出右手抚了一下纪初六的头,另一只手却在袖内紧紧握拳:“母亲很好,只是不能见我们。”
“为什么?”纪初六更好奇了。
“你以后会知道的。”卫六月没有打算再说下去:“哥哥有点累了,你去玩吧。”
纪初六知趣地退了出去。
卫六月看起来不开心了,他的眼里装着恼怒,却有更多的无奈。
毕竟和卫六月一起生活了半年,开始虽然对他有些误会,但相处久了对卫六月的为人总会有些了解。
年纪轻轻但处事老练成熟,在家里,下人从来都是对他毕恭毕敬,不敢造次,也不知他从前是怎么在下人面前建立威信的。
同时他对亲情又十分渴望。
妹妹在时,即便不是亲生的,仍是对她细心呵护,关怀备至,不然怎会还比当初戚大夫预言还多活了三年。现在妹妹不在了又把亲情全寄托在他的身上。
虽说过了年虚岁便到了十五岁,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在现代,这个年龄正是青春叛逆期,是还需要亲人呵护的时候,他却已能独立当家了。
他的母亲到底是什么原因要狠心对他避而不见?还有父亲呢?
纪初六摇摇小脑袋,卫六月不开心他也跟着忧心起来。他想帮卫六月开解,却发现无从下手。
物质上他好像什么都不缺。大概,缺的就是关爱吧,弟弟该怎么关心哥哥呢?
纪初六拿着笔,盯着桌上的纸半天都没动,怎样才能让卫六月开心呢?
独自坐在自己厢房里的卫六月沉思了很久,最后叹了一口气,对着空气说:“说吧,他在哪?”
从房梁上翻下一个黑衣人,半跪在地:“回主子,他在水云院候着。”
卫六月站起,抖了两下长衫,向门外走出去。守在门外的小厮赶忙带着斗蓬跟了出去。
碳炉上的水烧开了,卫六月慢悠悠地把水倒进茶壶里。禅房的门“砰”的一声打开,一个肥硕的青年男子气急败坏地闯进来:“你的人没告诉你我在水云院吗?你跑到禅房里干什么?”
卫六月优雅地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放到桌子对面:“院子里太冷了。”
“……”卫实迟虽然被噎了一口,赌气般不客气地坐到卫六月对面,拿起茶便喝。
谁知被热茶烫了一下,没拿稳整杯茶翻倒了,卫实迟忙站起身避开,有点狼狈地抖了抖被茶水沾湿的长衫,抬头瞪了一眼卫六月:“你不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