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卫六月,纪初六更恨,自己心态不正,为什么不去找志同道合的同志,偏要来招惹他?
不是谦谦贵公子吗,想要什么男人没有!知道他喜欢妹子,就默默隐退去找别人不行吗,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以为他好掰是吧!
枉费他努力奋斗二十几年打下的稳固基础,才刚刚开始准备回报两老,收获精彩人生,没想到,连妹子的手都还没摸过就被祸害了……
纪初六越想,越为自己的遭遇哀怨惋惜,血气翻涌,心胸剧烈起伏。
突然,胸口传来阵阵难忍剧痛,令他呼吸困难,像要窒息濒死般。赶紧虚护胸口,调整呼吸,过了好久才缓过来,发现衣衫已被冷汗湿透了。
纪初六伸手轻轻探了探胸部周围,剧痛再次传来,连深呼吸都做不到,调整了好一会。
应该是肋骨断了,原主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脑内没有原主遗留的丝毫记忆情感。
伸手到眼前看了看变得肉肉的五短小手指,这小身板大概七八岁吧,遇到了什么事就领盒饭了呢?
“里面的童子还没醒?”紧闭的屋门外响起一个年青的小姐姐的声音。
“没呢,半时辰前看过,不过没再发烧了。”另一个小姐姐回答,又问:“这童子的事打听到了吗?”
“有我春花打听不到的事吗?”那个叫春花的小姐姐得意道:“听我道来,这童子原是西城那头那家小倌馆里的童子……”
“哎,你等会,我要去一趟茅房,你刚才去那么久,都快急死我了。”另一个小姐姐打断春花。
“哎呀,快去,别急出来了。”春花打趣。
“去你的!”声音已经走远。
纪初六:“……”
你们好讨厌哦,这八卦开头这么引人入胜,我都竖起耳朵听了,怎么说停就停呢?你们女性对八卦不是天生没有抗拒能力吗,那位小姐姐你就真的那么急吗?
好一会,那位小姐姐才回来,还神秘兮兮的掏了点瓜子出来分给春花,开始唠嗑起原主的那些事来。
原来原主是小倌馆里的童子。
模样生的不赖,他的继母好生恶毒,三岁多差不多四岁时把他卖给了小倌馆。
小倌馆自然是以培养他日后做小倌为目的好生将养着,养了几年。
吃饱穿暖是必然的,学琴棋书画是必须的,帮忙做事是必要的。做事自然是从跑跑腿,端端菜,添添酒水什么的小童做起。
纪初六嘴角抽了抽。上辈子遇到个变态想掰他。这辈子,什么从小当小倌培养,什么日后做小倌。他怎么总觉得老天爷在明目张胆地向他泄露要把他掰弯的天机。
内心暗戳戳地给老天爷一个手势,凸,我纪初六是百折不弯的钢铁直男,哼!
屋外小姐姐的八卦还没结束,纪初六继续竖起耳朵偷听。
那晚,原主到二楼厢房添酒水,厢房的小倌正好离开了。
喝的酩酊大醉的客官见原主长得白白净净玉雪可爱,突然兽性大发,拽起原主按到桌上欲行那禽兽之事。
原主许是害怕,极力挣扎,捞起倒下的烛台向客官砸去。没想到那客官竟是个武夫,被砸得生痛,一掌向原主拍去。
因醉酒没控制力度,原主被拍飞出厢房,越过通廊和围栏摔到一楼地上,当场没了气息。
那客官见把人打死,酒吓醒了大半,觉得晦气又怕被告官,没敢讨价还价,赔了钱银急急离去。
至于原主,馆主吩咐人用破草席一卷,打包扔到城外乱葬岗。谁知半路好像诈尸了,吓得送原主一程的那人扔下尸身踉跄而逃。
正好小姐姐们家少爷的马车经过,听见动静便命下人查探,见还有气息,也不知抽什么风,居然带回来请自家的食客戚大夫救治。
戚大夫来看过后,说原主肋骨断了四根,已伤及心肺。帮原主包扎一下,开了个方子说句:老夫尽力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之后就真的由他听天由命了。原主当晚开始高烧,烧了两天。
这两天救人的少爷没来看过,只吩咐一个丫环照看。
但少爷的妹妹座着轮椅来了一次,看过原主后虚弱的叹了一句:许是天意,他若能熬过,便将属我的一切都赠予他。
然后,这位少爷的妹妹当晚也领盒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