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辉保证道:“彭祖放心,我们与刘福通联手已成定局。”
“既然如此,那么只要将其中利害考虑清楚,这些危机对于我们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徐寿辉恭敬道:“还请彭祖赐教。”
彭莹玉侧过头向徒弟们问道:“官军大败,朝局必然动荡,若你们是那个大权独揽的中书丞相脱脱,会选择怎样做?”
“精心挑选将领,收复被攻占的县城!”
“停止治河?”
“想办法安抚民心!”
听着几个徒弟的意见,彭莹玉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然后分析道:“脱脱主张的变钞一事已经失败,朝廷的财政已经陷入窘境,若治河工程再耽搁,便会有更多接踵而来的灾患和灾民,若是治河成功与否是关键,脱脱就算舍弃了其他的利益也不会允许此事有失。而且与安抚民心相比,对现在的脱脱来说,恐怕取得更多贵族门阀的支持,支撑自己的政务才更为重要。虽然现在晌午动静,但再次派军镇压是早晚的事情,不管刘福通此战胜败,都势必要牵扯元廷的大部分精力”
徐寿辉接话道:“若我们借此时机出兵,元廷必定无法腾出精力大举前来镇压,各州县的防备也会弱了许多。”
彭莹玉笑着点了点头。
徐寿辉继续问道:“那依彭祖之见,我们该选择在何处起兵?”
不等彭莹玉回答,一旁的邹普胜出声提示道:“徐大哥不是对曾经的天堂寨念念不忘吗?”
“你是说”
彭莹玉赞同道:“不错,此时脚下的多云山庄,便是最佳地点。”
“这是为何?”
“此处距蕲州路很近,起兵后可立刻攻取罗田县城,以此为基础径直攻取蕲州等地。”
“为何将蕲州看得如此紧要?”
“徐大哥,你想想看,我们若在蕲州附近立身,北方便是刘福通为首的红巾军,会替我们抵挡大部分的元军兵力。其次,蕲州地处湖广行省的水陆要冲,既然元军骑军战力最强,我们便可建立水军,若元军来攻便扬长避短,以巧取胜。另外,此地北可进兵陕西行省,西可派一支精兵入川,南可退至江西行省,东可与刘福通互为犄角,共同防御。”
徐寿辉也赞叹道:“如此说来,看来我们地利之盛更优于明教啊!”旋即又问道:“彭祖可想过,水军一事又该如何组建?”
听其所说涉及自己的长处,赵普胜和李普胜出列抱拳道:“您放心,师父早已教授我等如何训练水师,预先便遣我们二人在无为州营建水寨,只待起兵之日,我们便至巢湖为您操练水师。”
“好!”徐寿辉大喜,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然后感慨道:“有彭祖和诸位助我,何愁大业不成啊!”
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有人道:“咱们这不也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吗?”
“哈哈,说的不错!”
“咱们一鼓作气,将这元廷捅出个窟窿!”
倪文俊出声问道:“彭祖,您老还没说到底要送给徐大哥何物呢?”
彭莹玉长长地出了口气,看向徐寿辉眯着眼道:“我要送你三笔两字。”
“这是何物?”
彭莹玉没有应声,却突然跪下身子。
徐寿辉大惊道:“彭祖快请起来,您有什么吩咐我必定竭尽全力做好,如此大礼要我如何承受得起?”
彭莹玉涕泪纵横,激动地道:“元室愈发颓弊,致使天怒人怨,灾况频出,我料定元室危矣,还望明君挺身而出,带领我等恢复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