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中有一人名叫李海,肤色发黑而脸部多麻子,读书甚少无有才干,平日喜好呼朋唤友,称兄道弟,把几个伙计笼络的关系极好,犹如铁板一块,日后更有接掌马账房之职的想法,马脸账房多次夸奖夏阳后,李海不仅心生嫉妒,更有隐隐间赶到有些危机。
又欺夏阳年幼,故常常讽刺挖苦,刁难夏阳。
夏阳懒得与此小人浪费精力,能躲则躲,能避则避,未曾想李海见夏阳似乎软弱可欺,便更加肆无忌惮,想方设法要将夏阳赶走。
这天,夏阳查验各个仓库,发现几个仓库数目不对,由于马账房这几天外出公干未回,各项事务暂且交给了李海代为打理,夏阳想到这里,便觉事有蹊跷。
当晚夏阳并未在查验簿上签字,借口舅父家有事,早早便离开典当行。
是夜,一道黑影潜回,好在伙计们所住之处不似仓库一般,并无严加防范,夏阳行事便少了很多麻烦,远远看去,窗下有一人来回踱步,看似随意,实则警戒有无来人,李海悄无声息上得屋顶,于不起眼处揭开一瓦片,向下看去,李海几人正在昏黄的油灯下喝酒吃肉,议论的正是夏阳之事。
一个高胖子说道:“李哥,咱们这事儿是不有点太狠了?”
“狠?”李海嘴角一歪,声音中满是阴冷。
“这小子每每都在死当仓库停留很久,可能已经发现咱们以前的一些事情,别忘了以前在处置死当时咱们好处谁都没少拿,一旦事情暴露,咱们谁能担待?”
喝了一口酒,李海接着说道:
“即便事情没有暴露,这夏阳年纪轻轻已经是练气一层后期,再过几年那还不是更加厉害?加上他舅父的关系和马脸的赏识,到时哪里还有咱们的容身之地?”
几个人点头称是。
李海眼神又看向另一个脸上有个痦子的伙计,出声问道:
“麻三儿,王富贵那儿交代好了吗?”
痦子脸麻三儿连忙说道:
“交代好了,明天王富贵做完他的事情儿后,便去我城外的祖屋暂避几天,那里已经荒弃很久,没有人知晓,等事情过后他就回来,万一不太顺利,他便带着东西远走他乡,不过这小子有些胆子小,这几天老是问东问西,很是烦人,今天不是李哥你大方,请他去怡春楼厮混,肯定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呢。
不过,这小子平时可是抠得很,这些年所得的好处可是没怎么花费,那包袱内鼓鼓囊囊可是不少。要不咱们……”说着,痦子脸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李海嘴角一抽,明显有些心动,嘿嘿笑道:
“这小子平时铁公鸡一般,与咱们兄弟不过是面和心不和,如若知得好歹,到也可以留他一条生路,如若不然,让他消失,对咱们到也干净利落,不过,此事容后再说。”
那高胖子又说道:
“夏阳那里应该不会有意外发生吧!他舅父可是厉害的很。”
李海眉头皱了皱,思索一下说道:“他才多大,弄他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让他有口说不清,把他赶出典当行还是有把握的,他舅父也是一介粗人,到时弄不懂其中情况,又能拿咱们怎样?事后再把王富贵处理干净,咱们便可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