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辜又充满依恋的眼眸像刚出生的小兽看着母兽,轻易唤起人身体里的母性。
银溪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告诉他,她就在这里守着,哪都不去。
就在指尖碰到那微凉的皮肤时,她又猛然收回,猛然退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心里有点懊恼。
差点被他蛊惑了。
满心期待银溪摸他,却突然落了空,问北年很是哀怨:“为什么不摸?”
“为什么要摸?”银溪瞪他一眼。
他是不是在装傻?
“因为我好看。”问北年说得理所当然,依旧满眼期待的看着银溪,“我很好看,我让你摸,不让别人摸。”
“多谢你的好意,心领了。”银溪翻个白眼,对眼前明显智商不足的人实在是没办法。
“那你倒是摸呀。”问北年有些着急的提醒。
银溪没理他,看向一旁的问寒湛:“你叫问家的人来接他,把他一个人放在医院不是个事儿。”
“嗯。”问寒湛打电话给孙秘书,让他通知问家的人来接问北年回去。
很快,问夫人就满脸慌张的赶来,完全没注意到银溪和问寒湛,就扑到床边,心疼的看着问北年。
“北年,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骗你、不该冥顽不灵……”
“你不要碰我,我不想看到你。”问北年冷着脸打开她的手,不满的冲门口的银溪叫喊,“银溪,我要你摸,不要她摸。”
“谁要摸你?”银忍不住又瞪他一眼,拉了问寒湛就要走。
她已经仁至义尽了,再纠缠下去,对三人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