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婶把两斤茶叶放我们家桌子说了事情酒走了,二哥回来刚好看见,拎着茶叶就去了她家。
“婶子,李叔,我们不收礼物,票同意给你,你要是非得给礼,我们家就不给选票,谁也不给,就全都弃权。”二哥这么一说,兰花婶把茶叶收了回去。
二哥对于大哥那些所谓的发达,彻底不信,他认为大哥在外肯定走了不正当路子。
二哥今年以来还是老样子,勤勤恳恳的在工地干活,凭劳力攒了些钱。这年,我们家算是都有了收获,大哥发达还了旧债,我说了媳妇,二哥也凭劳力得些报酬。母亲脸上是比往年有了喜庆,只是二哥婚事还耽搁着。不过二哥不急,他说再过五年,三十了也能找到。我也相信,毕竟二哥是那种实诚又能力的人。
沙道同看见大哥发财,几次说要和大哥共同奋斗去,可大哥哪里愿意,都拒绝了他。于是他说好了同我到卡房,我打心眼想帮助他。因为虽然他过了三十还没有个家室,我总觉得他人满老好的,就是缺乏胆量,特别是女人面前,只要一提媳妇的事,他酒脸红,抽身就走人。不知道他心里埋了什么疙瘩。
苏姨来告诉二哥,说俊杰回家了,让我也一同过去吃个饭。
早早的,家亮叔宰了鸡,煮了火腿肉,八盘十碗的菜品惹人口水。俊杰还把他媳妇也带了回来,那漂亮嫂子也是个知识文人,在木沽中学教书。俊杰告诉说他们去旅行结的婚,这事让家亮说甚是气愤。“名翔,你说说,俊杰是不是不对,结婚也不半酒席,也不收礼。”家亮叔就俊杰一个儿子,结婚办酒他在十年前就盼着,要风风光光的大办,让附近十里八乡都来参加热闹热闹。可俊杰不让,他说那是借酒敛财。为此他们没有少争执。家亮叔是副主任,面子要过得去才是啊,办了酒席,起码以后在村里就经常有人说起,这人家厚道,为人好,才会方圆团转人情多。那是至少别人夸拇指的事。“爸,我不是说过无数次了吗,我是副乡长,要带好这头,我们不能借个酒席铺张浪费,大张旗鼓的收礼敛财。”俊杰是个实实在在的人民公仆,他说话办事都是这样。在下卡他就最看好二哥,他说二哥要是想做事,他一定支持,就算是选个副主任,他也让他爸退了给二哥当。可二哥不会那样做,干事也等时机成熟,多些社会经验再做也不迟。“你老说这事,我不是把儿媳妇给您带来了吗?你看,名翔、沙河不是就参加我们酒席了。”家亮叔死活不同意,硬是要补办酒席,说一生就一个儿子,婚礼酒席都没有,传出去不好听。二哥把一个随礼红包给俊杰,说开个头,让他办酒席讨吉利,俊杰说什么也不收。苏姨几乎是苦口婆心,俊杰媳妇才劝俊杰补办场农村婚礼。俊杰同意,但是要求不准收礼。可这家亮叔本就是个小气精道人,咋可能。最后还是俊杰说不过家亮叔,同意了补办婚礼。
村里每年有一个入党名额,家亮叔介绍了二哥。这是大好事,每年就只有一个。加入中国共产党,那是人人都想的事情,二哥当然二话没考虑就愿意了,那可把他高兴坏了。立马就让家亮叔帮忙指点写了入党申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