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命令的男子接手刘程的任务,动作轻柔的按压着地上男人的胸口。
“你这样不行,用力,再用力。”
看到男人柔弱的动作,起身准备离开的刘程皱着眉头。
柔柔弱弱的男人听到他的话,仿佛要哭了出来。
“先生,您能代替我做刚才的动作吗?我很快就会回来。”
看着旁边的劫匪刘程请求道。
全程观看这些的劫匪听到对方这么说,皱了皱眉犹豫了起来。
“不愧是劫机的,果然没人性。”
“他本来就是来杀人的怎么可能救人呢。”
“可惜了这对即将结婚的神仙眷侣。”
“你们不要乱说,我觉得这个叔叔挺帅的,他一定会救人的。”
“我是华人,稍微懂些看相之术,这位先生是个和善之人,做这些之是被迫而已。”
“我也觉得他是个好人呢,他们从开始就没伤害过我们呢,如果能活下来的话,我也想让您用神奇的东方玄术帮我看看呢。”
听着围观的乘客们从刚开始用着各国语言的冷嘲热讽到最后鼓励的言辞,犹豫不决的劫匪做出了选择。
将枪收到身后,劫匪像医生先前的动作一般有规律的按压着对方的胸口。
看到这里,身在待机大厅的郝运嘴角微翘,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剧本规划好的轨迹进行。
这是一场心理博弈与算计。
人是社会动物,只要是人就会有感情,除非他从生下来开始就不和任何人接触。
人类渴望得到认同感,得到同类的赞赏。
而当得到这种肯定时,大脑则会分泌少量的多巴胺,它会让人兴奋与愉悦。
自古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不外如是,舆论的无形压力有时比刀剑更让人动容。
在全机皆是演员的情况下,不管对方做出何种选择,另一个剧本都在等着他。
而另一边,看到自己的同伴蹲了下来,貌似首领的劫匪终于不堪忍受黑人男性的语言污染,走了过来查看情况。
在对方问明情况后,阻止了刘程一个人去取药的想法,吩咐机舱一角站着的另一人跟随一起。
在两人消失在隔间找药时,机舱另一隔段。
在这安静后半段机舱突然有两人站了起来,说着异口同声的内容。
“先生,我能去厕所吗?”
前后座的两人是张扬与一名白人青年。
还没等到劫匪给出回答,异口同声的两人当先争辩了起来。
言辞也越来越激烈互相用不同的语言问候着对方,直到两人互相扭打在一起。
离得近的其中一名劫匪,拿枪指着两人示意两人安静下来。
“别停。”郝运吩咐道。
而被指着的两人微不可觉的吞了口口水,打的更凶了。
你给我一破颜拳,我还你一绝孙脚,打到最后两人互相纠缠抱在了一起。
看到两人不为所动,劫匪放下枪上前去拉扯两人,试图让两人分开。
而这边的动静也吸引了另两名劫匪的目光,其中一人看到同伴无法搞定,收起枪后来到旁边一记重拳打在张扬的肚子上。
剧烈的疼痛让张扬如龙虾般蜷缩起来。
这边发生的事让机舱唯一站着的劫匪撇了撇嘴,轻蔑的笑了笑。
而下层客舱发生的事,类似的剧本也在上层发生着。
不同的剧情,其结果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如果众人留意,就会发现不知何时乘客们的位置与刚开始时变的不同,男性和女性与老幼之间似乎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这是众人或遮挡视线互相掩护,或上厕所时所换。
郝运按照各自性格与职责的不同以微妙的规律对劫匪形成了包围。
而乘客们的手机或挂在脖子上或绑在手臂上,扔在角落中,全都成了郝运无死角的眼睛。
在郝运这个导演的指挥下,舞台上的演员们各司其职,到目前为止演出进行的还算顺利。
“动手。”
千里之外的郝运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开口。
在郝运这个操纵者一声令下,不同肤色的男们人同时动作起来。
牛群无人领导的情况下豺狼虎豹可分而食之。
而如果,有头领的话则可向那些食肉动物发起冲锋,直至将对方完全踏成肉泥。
下层机舱的6人与上层的2人,加上睡着的约翰。
机舱中除去老弱妇孺,成年男性与劫匪比例达到了惊人的20比1都不止。
有心算无心。
同时在金钱与生命的双重刺激下,机舱中的男人们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与力量。
众人瞬间翻脸,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朝劫匪们扑去。
因为机舱内空间本来就狭小的原因,平常拉枪栓打开保险等需要的动作时间,在这时显得困难万分。
抱腿,束手,抱腰,扭脖子。
最后的结果是劫匪们第一时间便被完成了缴械,并像果树一样,手脚身上挂满了人。
之后则被压在的地上完全制服,并捆成了木乃伊。
这其中有运气成分,对方的枪械并未上膛,先前的拿枪指人也只是威慑居多。
至于原因,郝运大概也能猜到,对方并不是什么真正丧心病狂的恐怖人员。
而刘程在拿到武器的第一时间便和几个有服役经验的白人男子朝睡觉的约翰杀去。
不知是飞机上睡眠质量太差还是多年的养成的危机意识,约翰在被枪顶上脑门前清醒了过来。
并未向其他人一般窝囊被擒的他与几人在机舱中发生了交火。
两方人马陷入短暂的僵持阶段。
对此早有准备的郝运,启用了他备用的后手。
“关闭发动机。”
听到他命令的驾驶员如是照做。
万米高空中,失去推力的A380突然入无重力般朝下坠去。
对此与约翰对持的流程等人早有准备,而完全失去重心的约翰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战斗结束的没有悬念。
刘程提着步枪运用他战场多年生死换来的射击精准度,打断了对方的胳膊。
事情发展至此可以说是十分完美。
但郝运亲身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凡事只要有可能出错,那就一定会出错。
机舱中开枪是什么后果呢?
只见原来两人交火的上层空间中,原本完好的机舱壁在飞机增压舱内外压力不同的情况下,弹孔一点点扩大。
机舱中的气流急速朝外泄去。
墨菲定律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郝运不是没想到这种情况,相反他事先让众人固定好了自己。
好在空客生产的A380并不是什么残次品,飞机并没有解体。
众乘客在地面引导的情况下迫降在了地中海。
劫后余生的喜悦冲击着每个人的内心。
飞机上的众人互相拥抱欢庆着或大声喊叫抒发着内心的兴奋。
坐在船甲板上,看着国外的月亮,张扬深吸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用来保暖的毯子。
拿出手机的他准备打两个电话,告诉家人自己目前的位置。
同时告诉自己的女朋友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候机大厅中,喝了口机场人员派发的咖啡,郝运看了眼大厅转播飞机迫降的新闻报道起身离开了。
可以说这次计划进行的异常成功。
同时他也失败了。
飞机的无奈迫降,让之后的返航计划落空。
座椅上纸杯中的速溶咖啡散发着阵阵的雾气。
而原来它的主人则慢慢远去。
“狗子,我把车停在哪来着?车上的小家伙们估计等急了吧,我肚子好饿,不知道他们喜欢吃什么?”
‘SCP吗?是时候讨个说法了,巫女,再等我一会。’
意大利境内的某座军事基地内,下了防爆车的约翰吊着胳膊和一个女人,朝一架鱼鹰直升机走去。
他们将从这里回到位于冰岛的收容基地中。
而原来那辆防爆车上,SCP特有的标志赫然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