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的准备工作并不轻松,但也并没有郝运想的那么困难。
毕竟这个世界并不是什么天堂,人有七情六欲,有灾祸有忧愁。
并不是每个人都对目前的生活状态感到满意。
航班上的人是不幸的,因为他们碰上了郝运,因他的起因被卷进这场劫机事件中。
同时他们又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同样碰见了郝运,目前的他能实现大部分人的愿望。
人类很复杂,但也很单纯。
大部分底层人民的愿望都能用金钱来实现。
人类只是想要生活得更好一些而已。
更幸福一些。。。
人类..很单纯。
尼克是一名建筑设计师,他一直梦想开一家自己的公司。
因为设计问题的争议,他与原来的公司闹崩辞职而去,妻子为了宽慰他,一家四口决定来到了遥远的东方旅游。
而今天为了阻止不幸的发生,也为了孩子们的明天,他同意了电话那头所说的建议。
洪涛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因为专利问题他被一家法国公司告到了国际仲裁机构上,面对天价的处罚单他愁白了头。
碰上劫机这档子事,让他始料未及,不过为了公司的未来,为了让他的妻子接受世界上最好的治疗。
也为了不任人宰割,他决定听从对方的建议搏一把。
张扬是一名在校大学生。
在劫机发生后他跟家里打了电话,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他并未告诉家人自己目前的处境,自己出国他们并不知晓。
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但因为家境的差距,对方在家人的要求下去了法国留学,而他的情况是为了供自己上大学家里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但青梅竹马的两人并未因此而断了联系,相反挑明关系的两人变得更加亲密异常。
相比起异地恋,跨国恋的苦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其中的心酸。
利用暑假打工赚来的钱,不愿忍受相思之苦的他登上了飞往法国的航班,而他身边更是发生了只有在电影与新闻中才能出现的场景。
接到陌生的电话,他本以为自己会拒绝对方的提议,但他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看着手机软件显示中飞速增长变多的同伴数量,他握了握拳。
他想用这笔钱跟她待在同一所学校。
他想要活下去。
他..想要娶她。
坐在待机大厅的郝运,屏蔽了周围的环境,利用系统的功能他在脑中飞快得与众多乘客交流着。
从第一个人开始,飞机上接受他计划的男性成员飞速的增长着。
人本来就是群体生物,从众心理有时并不是一个贬义词。
飞机上的人来自各个国家,而他每成功说服一个人加入他的计划,他的筹码就多一些,说服剩下的人便轻松一分。
良性循环下,计划中的执行人正以滚雪球般的速度飞速得聚集起来。
与我国不同,欧洲大部分国家都是征兵制,大多数成年男性都有服役经历。
而这对郝运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时间回到信息解封时。
在成为机长的约翰告知众乘客目前的处境后,他便在乘务长的按摩下进入了梦乡。
但今天周围的东西似乎都在尽其所能的阻止他睡眠一般,他被自己的电话声吵醒了。
睁着酸涩的眼睛,他按了接听键。
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比他高一个等级的顶头上司。
听着电话中的咆哮,约翰将电话拿得稍远了一些。
“控制个民用运输工具而已,要不是基金会不给安排专机我至于做这什么机长吗?再说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干。”
听完对方的咆哮约翰随意的开口。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保证平民安全的,敌对组织只是些不敢露头的跳梁小丑而已,货物很安全,放心。”
“下飞机记得安排交通工具啊,你不希望我再劫辆车吧,喂....喂?”
看着突然断音的电话,约翰皱了皱眉,随后便不以为意,收起电话继续闭上眼睛休息。
从目前来看来敌对组织并没有死心,先是虚假的返航指令,之后又是老套的信号屏蔽。
不过这些他都不在乎,从发布返航指令不难看出对方显然也在打收容物的注意,并想要存活体。
不然直接一发地对空导弹多省事啊。
而现在飞机在他的控制下,想从自己手里抢人,呵呵,做梦。
想完这些的约翰慢慢睡着了,丝毫没有察觉飞机上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编制成形慢慢合拢。。
时间在匆匆流逝。
从飞机起飞那一刻起到发布会,之后郝运完善所有计划方案,时间已经过了七八个小时。
而从魔都飞往浪漫之都需要十几个小时。
留给郝运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
“亲爱的,醒醒,醒醒。”
下层客舱中,坐在中间位置的一名白人男性满脸焦急得摇晃着身边的同伴。
“你的药呢,上帝啊,你忘在酒店了吗?救命!!我需要帮助!!”
翻找着同伴的口袋,男人绝望的大声呼救。
他的一系列动作引起了周围乘客的注意,而这里的情况自然被机舱中其他的劫匪看在眼中。
“周围有医生吗,这里谁是医生,看在上帝的份上快来救救他。”
周围的乘客不约而同的扭动身体观察着突然出现的紧急状况。
底层的六名劫匪中,其中一人对另一名持枪的同伴吩咐道。
“过去看看。”
收到指示,其中一人收起步枪来到中间准备看看情况。
“你们在干什么。”
示意完自己的同伴,看到旁边的两人突然同时站了起来,貌似领头的劫匪抬起枪口大声询问道。
看到被抢指着,两人突然都举起了手。
“我是医生。”
待机大厅中郝运自言自语。
看到对方在思考一会后,劫匪让其中穿着正装的男人过去救人,郝运接着说道。
“按照之前拟定的内容上去跟他搭讪。”
而被他命令去搭讪的则是一名法裔黑人男子,职业则是一位说唱歌手。
“嗨,先生,你为什么让他过去而不让我过去,你是看我的穿着不像一名医生吗?”
说唱选手打扮的黑人青年指了指自己的大号体恤。
“需要我亮出自己的行医证明吗?我可是剑桥医学院毕业出来的,你不能以貌取人。”
“与死神争夺病人是我的职业,而说唱只是我的业余爱好,谁还没有点爱好不是吗?先生你的爱好是什么呢!”
“先生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是歧视我吗?难道你是个种族主义者?我和我的父辈们都出生在巴黎,我是一名地道的法国公民,你能告诉我你是那个国家的人吗?先生请跟我说句话吧....我曾经...”
听到这里的郝运赶紧屏蔽了对方接下来的声音。
虽然前面都是按照剧本来的,但之后的谈话内容完全偏离的剧本方向,都是对方即兴发挥而已。
不过目前看来效果拔群,郝运不得不感叹其种族天赋的强大。
“先生,请救救我的爱人。”
看到持枪的劫匪查看情况,一直在呼救的男人拉着劫匪的一只手脸神惶恐得恳求道。
被抓到手的劫匪厌恶的甩掉对方的抓握。
因为不止面前的男人,他那昏迷不醒的爱人也是个男人,这两人显然是....
还没等劫匪说话,感受到有人靠近后,他迅速抬起枪口指向身后。
“我是医生,是刚才那位先生让我过来的。”
男子指了指身后劫匪的同伴,而不远处的同伴则点了点头。
看着这个黑发黑眸的亚裔,劫匪将枪口收起后示意对方上前查看。
“他这样持续多久了。”
“有一会了,我的爱人先天的心脏病,药忘在酒店了,先生您能救救他吗?”
两人用英文交谈着,而这个亚裔医生正是回家探亲的刘程。
而呼救的两名男性也完全是本色出演,他俩真的是一对恋人。
将男子从座椅上抬到过道处平放下来,四周的乘客或扒着座椅或扭转身子纷纷围观。
刘程用力反复按压着男人胸口,最后摇了摇头。
“先生,请您务必救救他,回到巴黎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不能失去他啊!!我的上帝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男子看到刘程的动作后,痛哭出声。
“我记得飞机上有治疗这类病症的急救药物,我过去拿,你像我一样按压他的胸口。”
空间在这里仿佛不再存在,候机大厅中郝运与刘程说着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