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颜边喜偷偷起床走了,到了县医院找到妇产科,正好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医生坐在桌边,颜边喜畏畏缩缩走上前。
医生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医生,如果怀孕了,能查出来吗?”颜边喜很不好意思说。
“你结婚多久了?什么时候来月经?”医生又问。
“订了婚还没结婚。每月的一号来的。”
“你们什么时候同过房?”
“我们很早以前就同房。”
“我是问你月经好了之后什么时候同的房?”
“我们一直同房住着。”
“这样吧,你先作个尿检。”
检查完后颜边喜拿了检验单给医生,医生告诉她没有怀孕。
医生对她说:“婚前你们要节制性生活不要频繁地过性生活,尽量减少怀孕的几率。一旦怀了孕而又不要孩子,吃亏的是你。既然订了婚,有些事也由不得你,那么你们同床的时候一般在月经前后一星期比较安全,月中间不要做爱。”
“我们没有同床睡过。”颜边喜说这话是面都红了,赶紧跑了。
颜边喜对性知识可谓是一无所知,对一些性方面的术语也就不懂。
医生说的“同房、同床”只能从表面上理解,不知另外的含义,对性生活、做爱还是第一次听说。
颜边喜解除了心中的忧虑也就轻松多了,而且她弄清楚了只要照医生说的不同房、同床、过性生活、做爱就不会怀孕。
可是这些词是什么意思呢?她不得而知,不过不要紧,当然她不会去问人的,她可以回去查字典弄明白。
在鸡宿笼的时候颜边喜回来了,后脚还没提进门父亲责问:“你晓得回来?到哪里野了这一天?害你哥到处找。”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丢了不成?近来我感觉从头到脚没一处舒服的就到县医院里检查了一下。”颜边喜说。
“检查结果怎样?”颜永农问。
“还好,医生说我精神高度紧张引起身体不适。”颜边喜胡乱答。
“嗯,这么大的孩子要知道照顾自己,你是女孩子身体上不适又不好向我们开口,是要到医院里去问问医生。只是你该跟我们打个招呼,免得我们担心。”颜永农原谅得好。
刚才的对话颜边兆听得一清二楚,可是他不会相信。在这一天中他对老妹的行踪做了几十种猜测,其中没有一种猜测不让他揪心、痛苦、担惊、受怕,最让他揪心的是老妹可能去县城跟那个荡浪子了杨炜约会了。
老妹回来了,他的疑虑不是她的一两句话可以消除的。吃了夜饭后,颜边兆跟颜边喜独处时一次严肃的审问开始了。
“你知道我今天是怎么度过的吗?”颜边兆问。
“怎么度过的?”
“在滚水中泡过来的在油锅上煎过来的,过今天这样的一天抵得上过了十八年。我的脑细胞急死了一半,我的体力几乎耗光了,你说我的损失怎样才能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