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遵命!”
吕非也变得精神抖擞起来,大声说道:“殿下,步大人还有一策未言,不妨听他说完再做安排。”
太子申望向了步云龙:“步大人还有何计,一并道出来。”
步云龙道:“俞潜之远房侄儿俞清也愿意效忠殿下,只是想请殿下继位之后,能恕其罪,为俞家留一丝香火。若得殿下恩准,这俞清有七成把握说服城卫军不为公子衡所用。”
“既是步卿所请,孤自然可以答应!”公子衡的两千城卫军一直未曾参战,若能收入麾下,无异于断了公子衡一臂,太子申岂能不应。
候在城楼之外的俞清立时进屋谢恩:“小人俞清多谢殿下恩典。”
太子申半信半疑地说道:“俞清,你只要替孤收服了城卫军,孤便算你大功一件。”
俞清低眉说道:“小人效忠殿下,只求替俞氏族人恕罪,不敢求功。”
步云龙转身抓住了宁强,寒声喝道:“宁强,东征军已经效忠殿下,城卫军也不会替公子衡卖命了,那公子衡蹦跶不了几天了。你若执迷不悟,死的可不是你一个,而是你全家全族!”
宁强心知大势已去,垂头丧气,默然不语。步云龙抻手点开了他的穴道:“立功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要死要活,你说句话。”
宁强脚步沉重地走到太子申面前,双膝跪地道:“殿下,小人自知罪孽深重,愿为殿下劝降金甲军。小人不求有功,只求殿下上位之后,能容小人解甲归田。”
太子申心中对这宁强恨之入骨,脸上仍是一副和善的笑容:“宁卿为孤效力,孤自然不会有功不赏。劝降金甲军,你有几成把握?”
宁强低头说道:“猎场归来之后,金甲军全军降阶,怨声载道,只要殿下恩准兵士晋阶得赏,小人有九成把握劝降他们。”
太子申在绝亡之中看到了胜机,哪会吝啬一赏。当下说道:“宁卿可告诉金甲兵士,只要他们效忠于孤,不仅阶归原位,而且每人皆可再晋一阶。”
宁强叩首道:“小人替金甲军的弟兄们谢过殿下了!”
吕非说道:“殿下,既然步大人三策已定,应当马上付诸行动,尽快将扭转局势。”
太子申点头道:“诸事还请太尉调度安排。”
吕非这个太尉虽无兵权,但却协助国君总理军事数十年,对用兵打仗极有经验。一道道命令传下,太子军开始重新部署起来。
宁强和焦凯在许平、薛豹和呼风的陪同之下,先去了城楼南侧,将准备进攻的东征军一师二师上千人马收服,然后又去了城楼以北,收服了东征军第四师。
未申交替,太阳西斜。从西军营赶来增援的五师,也被焦凯接手。这五师先前承担的是南城门外的堵截任务,兵力未损。收编了这四师人马,焦凯手中的兵力达到五千多人,让太子军的实力陡然大增。
原属焦凯的三师残部,划给了步云龙,成了他私家军。有了这三百多人的家底,步云龙心中欣喜不已,正与罗大树几人商议着如何编整,却被太子申喊回了城楼。
昔日的神采再次回到了太子申的脸上,一见步云龙走进房门,他便上前执住了步云龙的双手:“东征军已经大部归顺,此皆步卿之功也。孤若得登临君位,必封汝为大齐上卿。”
步云龙谦道:“此皆是殿下洪福所至,臣下不敢居功。”
太子申道:“有功当赏,孤绝不会亏待首功之臣。不过,眼下还有一事要请步卿去办。公孙还在公子衡手中,孤担心对国主府发起攻击之后,他会狗急跳墙,伤害了公孙性命。”
步云龙道:“臣想待天黑之后潜入国主府中营救。”
“有步卿出手,孤心定矣。”
步云龙想了想,说道:“殿下,臣有一机密之事禀报。”
“哦?步卿请讲。”
“殿下,臣下月前营救先王妃母子之时,偶得先王妃赏识。先王妃已经派人致信王上,想求王上给臣下封爵立国。”
太子申惊了一惊,旋即喜道:“此乃天大的喜事,不知汝会封为何爵,国立何地?”
步云龙道:“事成与否,亦未可知。至于何爵何地,更难知晓。下官请求殿下一事,还请殿下恩准。”
“有事只管说来,只要孤能办到,决不推诿。”
步云龙道:“臣下乃是奴隶出身,一穷二白,要人无人,要粮无食。即便是真得封国,怕也难以安身立命。想求殿下准我暂用封地三十年,以保粮草无虞。”
太子申道:“无论步卿封于何地,皆可与我大齐结成血盟之国。盟国相助,乃是当然之理。不仅封地可让你耕作三十年,孤还要送你一件大礼,保你人足粮丰。”
步云龙一听大喜,正待向太子申细问,忽听门外传来兵士的惊呼:“西大营起火啦!”
步云龙跑到窗口向外望去,只见西大营的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看起来比前几日他亲手点燃的山火更为猛烈。
躺在房中养伤的于节也爬了起来,一看那冲天的火势,声说道:“殿下,是西大营的料草垛起火了,若下官没有猜错,是东征军开始进攻西大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