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张子曰,赤歧,白安眉来说,白子君算是见多识广了,灵稻她没少见,自家也种的有,一般灵稻有五尺高就不错,传闻白归凤长老种的“稷山月光稻”有九尺来高,差不多一丈,可是这白安眉家种的灵稻,居然远远超过一丈,有十几尺高,粗如碗口,长得壮似一颗树。
围着小篱笆有两条黑蛇,其中一条红睛黑蛇嘴里衔着个瓢,正在给灵稻浇水另条黑蛇则望着灵稻顶端流口水,急等灵稻熟了好下口。
白子君心道:两个蠢物,别人家种灵物,都是喷灵气灌溉的,你倒好,拿着普通水浇,真可惜了如此好的灵稻,难道这两黑蛇都不能修练吗,早晚要把这灵稻弄到手,就是那黑蛇,也得扒了皮,抽了筋,好做炼器材料。
白子君哪里知道,张子曰用的水可不是普通水,那可是月华甘露,如果知道是月华甘露,她非疯不可。
但接下来听到的对话,差点叫她疯了。
“哥呀,这山谷很少外人,今怎么来个人,我仔细看半天,没看出来公母,你把把眼”,赤歧还不太了解,白仙家仙子穿白衣,仙男穿青袍的习俗,所以一时没分清。
“相貌灵俊,像是个小奶狗”,张子曰衔着瓢,言语不是太清晰。这所谓的小奶狗,是日系中小女孩称自己的男友,他也走眼,把这个挑粗眉的当成了男人。
普通蛇,就是灵蛇也不会说人话,就是灵蛇,也不见得智商有多高,很难达到人的水平。但白仙家最近收集的白蛇,大多都是化仙池把人直接化身成蛇,不仅会说话,还保留着高智商。
两蛇虽是低声嘶语,但白子君却是修道有成,她已跨过食气境中期,已打通了大周天。大周天修士,如果是俗世练武,已经到了最顶头,可以说是神仙中人物,大周天,耳朵比狗要灵了不知多少,已开了耳窍,听音数里。
两蛇低声嘶语,看似极小声,在白子君耳里,和雷声没什么差别。
“呸”,白子君啐了一口,恨得直跺脚,脸色铁青。
旁边的白安眉还不知啥情况,竟惹得新来的白子君师姐火冒三丈,脸色都成了青色,心中难免忐忑不安。
白子君玉牙咬的崩崩作响,几要咬碎,嘴角居然冒出血丝,竟然是不小心咬了舌头。心中盘算,已给两黑蛇定了千百种死活,最理想的死法是把两蛇拿石磨磨成浆,做成美颜粥。扒皮抽筋有点太便宜了两畜牲。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污言,分明是臭粪当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子君已不打算再踏进山谷,怕污了自己的耳目。
她已看到山谷里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白玄在,看见老妇人落魄样子,对师父已算有交代了。
“师妹,我还有许多事情,就不进山谷了”,白子君平了平紧促的呼吸,冷冷道:“我为本月监察使,特来传值月长老白梅法令,白仙家欲制做重器天焰烈火弩,急缺火晶,所以着令你火速前去乾元地火洞,收集火晶,不低于10枚。”
说着,扔给白安眉一卷文书,转头就走,再也不想再呆一秒。
白安眉听得如冰水盖头,眩晕了下,呆呆接住文书,正是白梅长老的手令,还盖着祖师堂值月长老的文章。
“子君师姐,白蓝瑛长老命我教习灵障人士感灵之舞,此事重大,不可儿戏”,白安眉心思慎密,虽说心中慌乱,但很快就找到借口。
听得此言,白子君回头,冷笑了声道:“白梅长老认为此事荒谬可笑,让一帮灵障女子在石鼓道院跳俗舞,有辱我白仙家,我来之前已把舞蹈队就地解散。没有问责你,算你幸运”。
白安眉听得心凉,苦叹了声命也。
白子君转头就走,却是趔趄,差点摔倒,因为她耳中又听到两蛇私语。
“哥呀,努力修炼吧,我要争取早日炼出一双慧眼,能穿透人的衣服,这样就能看出她是男是女,有没有胸”,一蛇言道。
“黑弟呀,我看此人,多半男人,说不得是人妖”,另一蛇又言。
白子君听得怒火烧得要爆炸胸膛,她不明白人妖为何物,但听到两蛇可以修炼,多少有些诧异。她要加快行速,此地再不想待,施了新学的梯云步,居然成功了,身影如鸿鹤,闪了几闪就没了。
就这,白子君还嫌慢,如果能突破食气境到通玄,可御剑风行,踏破长空,最好给两蛇劈上两剑。
张子曰和赤歧都看得傻呆,好俊的神通,我辈亦当如此!
他两个哪里想到,嘴贱已招祸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