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九十九章 梦醒人醒成追忆(1 / 2)卿卿公子首页

原想小睡一会儿,他一觉醒来,天空颜色已是昏暗。几片紫叶从贺兰司卿的头顶飘飘然的落下,他不自觉抓了一片,也许是人间不曾见过这样的叶子,而感到新奇。

“来到魔域,好久没梦到以前的事了。”贺兰司卿如此想,并不是怀念,相反的,是痛心疾首,心如刀绞,怎么凄苦怎么形容。

东明一行,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人,一个个的生命同握在手里的流沙般,消失殆尽。花深深柳阴阴这对苦命鸳鸯,是贺兰司卿亲眼见证二人双双赴的黄泉。东方初含恨而终,他恨,贺兰司卿也恨自己,相必东方初做鬼也不会原谅他。少羽策是他少年挚友,自认为心心相印,却不料其暗度陈仓,对他的怨恨日积月累,着手阴谋陷害,年少的挚友之谊,亦毁于一旦。

可怜,可悲,可叹。

贺兰司卿正陷入无限感慨,耳边如似炸雷般的声响:“你丫的贺兰司卿,有空思春发呆,怎么不回老娘的店里买酒赚钱。老娘怎么就养了你这个费白饭的闲人,我养你还不如养猪。”

贺兰司卿听到杀猪般的嘶吼,脑瓜仁骤疼,他还没开口,左耳朵遭人一拧,将他坐在草地的身子给揪了起来。求饶喊道:“疼……疼疼疼,老板娘,松手松手,我耳朵要掉了。”

拧他耳朵的人是一名身形丰满,裹着红色头巾,长相凶恶的女人。她的手臂粗壮如猪蹄,拧贺兰司卿的耳朵丝毫不费劲,就能让他哇哇求饶。“贺兰司卿,老娘就该由着你被路过的魔兽咬碎了骨头,干嘛要救你,我干嘛要救你呀!”她咬牙说着,恨不得把贺兰司卿的耳朵给拧断了下酒。

她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手,贺兰司卿的耳朵才获救,整个左耳里外通红,还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贺兰司卿揉着耳朵,露出几分委屈,说道:“老板娘,我耳朵得罪你了?不就偷懒了小会儿,下手如此重,万一断了呢?”

“下酒呗!养你养到肥肥胖胖,你不卖力卖酒,还整日偷喝。贺兰司卿,我警告你,子时之前,你不挣够一百个魔币,老娘拿你来下酒。”

“一百个?”贺兰司卿惊得大叫,“老板娘,你把我卖了吧。”

老板娘挑了一边眉,冷冷道:“得有人要你呀!老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子时之前,老娘要见到银子。”

“老……”贺兰司卿话没说完,眼前圆润的身影化作了一缕红烟,飘散各处,直至与黑夜融合,消失无踪。贺兰司卿揉着眉心,这是给他出了个难题啊!

那个人,是一间酒坊的老板娘,别看她长得四大五粗,却有一个与本人搭不上边的名字,唤为:沉虞。贺兰司卿后来想了下,并不是搭不上边,所谓“沉虞”,“沉鱼”。贺兰司卿初到魔域,奄奄一息,身边围着十几只龇牙咧嘴的魔兽,沉虞那时一手拿菜刀,一手握锅铲冲上来去救他的事情,至今记忆犹新。救命之恩,银子来报,贺兰司卿哪里有什么钱,便顺理成章的被扣押了下来当伙计。贺兰司卿在魔域人生地不熟,无处可去,就爽快答应了。

魔域的生活与人间相差无几,白天黑夜交换有序,拉屎拉尿发烧会生病,吃的穿的喝的玩的样样要钱……魔域最高的统治者是魔君,是魔的信仰,是魔的偶像,是魔甘愿掏心掏肺的对象。

沉虞酿的酒是街上出了名了的香,换作平时,几百个魔币不在话下,可今天什么日子?魔域最奇葩的禁酒日,禁酒日啊,贺兰司卿搞不懂魔域弄这么一个奇葩的日子意义何在,而且一禁就是一个月。这才第几天,第一天呐!魔域在查酒查得严紧,各个酒坊都关着门,就沉虞想钱想疯了。